莫氏恨得牙痒痒,回去跟丈夫道:“母亲要休了我呢。”

折家大郎叹息,“他不帮也是情理之中,但他的手可以轻一些,只要活下来一切都好说。”

他亲自去找?^鹤春。?^鹤春却避而不见,他跟折绾道:“这时候上门不是让我被人说道么?”

对大舅哥十分不满,认为他拎不清。

英国公也叮嘱了家里其他人,“不可答应一点。”

就怕家里人收了什么说不清楚。折绾想了想,便连生意也不扩了,道:“咱们只做之前的生意。”

周掌柜很是认同,“京都人人自危,咱们确实不能出错。”

主家是世家妇人的好处很多,坏处自然也有。好坏是兼得的,周掌柜很是懂这个道理,“主家的念头没错,咱们求稳。”

这般过了一个多月,?^鹤春足足瘦了十斤。十一月份的时候,案子终于审完了,莫家二少爷牵扯其中,判了流放三千里,这确实已经算是手轻了。

莫氏却在家里哭晕了过去,怒骂道:“平日里兄弟兄弟,结果呢?咱们千辛万苦给川哥儿说门好亲事,他可给过一个好脸色?咱们又不是说的其他家人,也是你的舅家,结果他不肯就算了,连带着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我瞧了就生气。”

“且?^鹤春看不起也就算了,母亲呢?她自己不认娘家人,却帮着?^鹤春对付咱们。”

“这次又是一样!我真是不懂了,到底你是她的儿子还是?^鹤春是?”

她拍着桌子道:“当年大妹妹去世,她三天两头上英国公府,家里的事情都不管,我说什么没有?我也是刚生下郎哥儿,还在月子里呢,就已经开始强撑着精神管事了。”

“我还为祖母戴孝磕头,为你养育儿女,这些你们是一点都不顾念,就看着我兄弟流放,三千里,足足三千里啊。”

折家大郎也对母亲有怨言的,“先头的婚事,母亲确实做得不多。舅舅虽然之前对她不住,但是自家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哪里就能真的不来往了。”

又道:“但这次的事情却怪不得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