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静,总觉得应该就是这司徒晟。
琳琅是嫁过一遭的了,是个习惯自己拿主意的。
这男女之事上,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好说得太透,让女儿下不来台。
不过她得跟那位司徒大人点出来,别以为能白占女儿家的便宜,若是无意迎娶,还请离她女儿远些!
抱持这样的心思,孙氏前来送行,可那二人总是连在一处,却怎么也找不到敲打的机会。
在河埠头处,琳琅一边替他系着披风,一边低声叮嘱:“再忙也得按时用餐,头疼的时候,别忘了嗅闻我给你配的提神膏子,就算睡不着,也要闭眼养神……脖子别动!多大的人了,一点也不知照顾自己,凌晨露水寒重,也不披上些披风遮挡水汽……观棋,你别没事别总是顾着偷懒睡觉,得多提醒你家大人!”
观棋一缩脖子,心道:骂大人就好了,怎么又提到他身上来了?自从楚娘子入府后,他可比以前勤快多了,连自己的布袜子都不积攒了呢!
孙氏在一旁听女儿训人的语气,也有些心惊肉跳,生怕那个审问水匪,问得满身是血的冷峻男人跟女儿翻脸。
他那么健壮高大的男人,若是打起来,应该比楚淮胜打人还要疼!
不想到那主仆二人,一个个人高马大的,竟然都老实听训,没有一个瞪眼申斥人的。
尤其是那司徒大人,居然还满眼温意的低低跟女儿说话,表示想吃她做的烧咸件。
楚琳琅也是微笑抬头,柔声道:“行啊,待回了京城做给你吃……”
这样的情状,似久别重逢的新婚小夫妻,哪里有半点主仆样子?
而且依着孙氏看,那司徒晟几次低头,可瞥见她在一旁,这才作罢。
孙氏怀疑,她若不在,这个看起来仪态风度出众的男子,说不定还想一亲女儿芳泽,做出什么孟浪举动来。
当然,司徒晟倒是十分有礼节地跟孙氏告别了,好说等回京时,再去看她云云。
一言一行都没有什么官架子,谦卑得像自家的侄儿。
待司徒晟乘船而去时,楚琳琅还依依不舍地挥手作别。
等回身时,却看孙氏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楚琳琅知道母亲定然看出了什么蹊跷,也定然是不愿她跟司徒晟有牵扯,所以不待孙氏开口,楚琳琅便温言道:“娘,司徒大人的为人很好,我自有寸分,请娘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