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的,就期末评三好学生这茬需要不扣分,咱班成绩好的多,你......”,似是为了增强说服力,室友列举了一项事实去证明,不过自以为友善地没说全话。
“好的,如果老师找我我会说明情况的,一字不差地说明情况。”林诩起身,不疾不徐地结束了这场双方都不愉快的谈话,转而说了另一件事,“寝室的地扫过、拖过了,还剩下窗台没打扫。”
咚咚
方泊临径直推开门,屋内的两个人异头同转向他,一时万籁俱寂。
他没进来,斜靠在门框上,冲林诩歪歪头,“可以了没?饭都快凉了,我们林诩不会一个人干了整个寝室的活吧。”
“好了,没有。”
方泊临没有进来的打算,又说:“那还不快出来?”,再次催促人。
室友套近乎,主动开口问好:“方哥你怎么在这?”
“谁是你哥,我六月的,年龄小着呢。”方泊临漫不经心地回答。棱角分明的侧脸掩藏在半明半暗的楼道里显得温和几分,不留情面的话也像是句玩笑话。
期中考过后的校园里,罔顾阴沉沉的天气,不少同学或散步消食,或挥舞球拍打羽毛球,逮着机会休息休息。只有林诩和方泊临这对玻璃心相顾无言,影子被教学楼前活动区域的大灯投射而来的光拉得像长颈鹿的脖子。
在方泊临看来,林诩这个时候不踩自己影子堪比于小猫躲避猫条,是个不用林诩说方泊临就知道他在难过的行为。
那如果林诩可以任意行驶在方泊临面前隐藏难过的权利,方泊临自然也该同等分量地拥有背着林诩解决那些难过的权利。
教室里的高科技灯被人开成休息模式,不怎么亮,但还是有些刺目。林诩习惯性往第一大组走,被身后一直盯着动向的人轻轻扯衣角,“哎,换位置了。”
“哦。”,现在是第二大组了,一个头顶上方的灯时刻晃动的危险地方。
方泊临慢悠悠地拆包装盒,意有所指地说:“二食堂的云吞面,鸡汤都结块了,谁允许的。”
“能吃的。”林诩用完好无损的右手摸摸鼻尖,一幅不认罪的模样。
对方便笑笑,“伸手,接筷子。”
手从鼻梁上滑下,五指分开递给方泊临。
“伸左手。”
林诩左手握拳握地更紧了,生怕谁掰开般,右手张地更大,势必要发挥作用般。
方泊临目光有如实质地盯上不肯泄露真面目的左手。
林诩手心冒汗,附在伤口像贝壳肉里的沙砾,除了痛更多是痒。
“好吧,不伸算了。”,方泊临无可奈何地将筷子放在了右手,指腹不经意地擦过手背,评价:“这么冰,背着我玩水去了啊?比三心二意更重的罪名应该是无情,是你吧?又抛弃我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