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易碎的石子,行李箱轮子与地面摩擦着,发出“嘎吱”的声音。

路的两边是一排排高大的香樟树给他们遮了一些阴凉,偶尔淡淡的香气涌入鼻尖,像胭脂,但有点儿潮,有点儿湿。

灼光透过密叶射在沈梨的皮肤上,萧锦樘贴心的从书包里拿出一把遮阳伞打开。

很有情调,很浪漫,他是这样认为的。

……

“走不动了,早知道晚点儿下车了。”沈梨苦了一张脸,摸了摸头上的汗:“我都忘了,洱城的小路都差不多,我们上幼儿园也是坐萧爷爷的车,谁知道金叔把水果摊摆在这里了……”

怪她,情到深处下了车,又闷又热脚又酸,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

“那你上来,我推着你走。”他似乎有些高兴,握着拉杆的手骨节泛红,因为细汗,潮潮的。

“为什么不打车?”沈梨不解。

“我想回忆一下童年。”萧锦樘抬了抬下巴:“只不过是把购物车变成了行李箱。”

“得。”她也不会不好意思,索性面对的萧锦樘双手抱着拉杆,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26寸的行李箱,她坐错错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