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闲从来说话算话。

高颂寒用手指摩挲着他秀气的下巴,偏偏头,笑了。

高颂寒笑起来很清俊,总会让夏知恍惚想起在美国纽约,他们在一起时候,那些干净明亮,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这个笑出现在此时此刻,便意味不明,又让人格外惊恐起来,夏知慌了,他哭着说:“你,你说,不会把只只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高颂寒不再笑了。

随后,夏知就听见他冷漠的声音

“是的。”

“在下一个人来肏只只之前。”

“master会和你一起留在这里。”

……

除夕下毒的饺子和朱雀戒激得他们成为了失去了理智的野兽,肆意癫狂而无尽头的撕咬后,他们的故事,终究以少年的惨死凄然落幕。

熄灭的icu红灯。冰冷的尸体,紧闭双眼的爱人。缠在胸口上蜈蚣一样的刀疤,咬死了两颗跳动的心脏。

高颂寒与夏知婚后,闲暇无事,总爱看诗。

看诗时候想起妻子,便要用钢笔在诗句旁标记个z。

一个又一个z,一笔落成。

这一笔曲折反复,又密密麻麻。像极了简简单单,又写不尽的心事。

后来,他总是睡不着。

睡不着,便要找些事情做。

于是那些心事,便被他一页一页从诗集上撕下来。夹在少年的绿皮日记里,旧日埋怨的旧语夹着恋慕的诗,好像此刻他也有悄悄随着诗句,走进少年稚纯天真的心底。

但再也回不去了。

他知道他还年轻,未来的路还有很长。

他回忆里的人带不到未来,这未来的路,高颂寒便不再想走。

在一个万籁俱寂的冬日,那绿皮日记本染上火焰。

高颂寒凝视着它,如同凝视一团颤抖的枫叶。

他不觉又想起了那个热烈的秋天,少年在火中义无反顾的握住他的手,要他信他,要他跟他走。

他怔愣一瞬间。不由自主的,便跟他走了。而枫叶变成枫树,枝叶热烈招摇。

彼时彼刻,他又看到少年在树下对他回首,灿烂笑着,说高颂寒,走呀!

他嗯了一声,对他伸出手。

少年愣了一下,然后笑开来,用力握住他的手。

走啦。高颂寒。

高颂寒点点头。与他一同走进了大火中。

那一刻,他在烈火的灼烧中,孤独的与他相爱。

一如既往,一如初见,一如重逢。

夏知显然是想到了上辈子的一幕又一幕,虽然听话,却一直在哆嗦。

愤怒和火气被悲伤与思念消磨,高颂寒动作温柔下来,他亲吻着少年的耳廓,“不怕。”

不会再那样了。

夏知渐渐能看清了,神志也恢复了些许,他感觉身后的男人覆了上来,呼吸就在他耳边,而他能感觉到男人的粗大已经开始缓缓入了进来,已经被扩张好的后穴敏感又多汁,被迫吞下了粗大的龟头。

他喃喃哭着,“master……我疼……”

高颂寒的动作便轻缓下来,亲着他的唇,温声道:“那我慢一些。”

夏知肚腹发抖,咬着唇承受着,高颂寒的动作很温柔,有意避开了花腔的地方,少年没再痛苦,他低头吻他的唇,操到前列腺,又让夏知射了一次。

少年如同一尾秀丽且黏人的白鱼,颤抖着,缓过劲儿来,又悄悄哭着说:“戚,戚忘风……”

说着话,一旁的电话响了起来。

高颂寒瞥了一眼,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来电的正是戚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