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望过去,发现这里居然是联合医院竟又送他回来了!
岐山野凉阴沉沉地说:“绯刀。”
原来星水湖后有江水连着大海,岐山野凉买通了人,船就停在那边。
而古书上记载,得用绯刀挖心,才能炼香。
夏知看着岐山野凉又把他带回来了,他们当然是偷偷回来的,他们的车是顾家的宾利婚车,自然畅通无阻。
这日婚礼,几十辆车把路堵得水泄不通,谁都知道顾家要娶新娘。联合医院也沾了喜气,医生病人护士都拿到了很大的红包和喜糖。甚至为了热闹,一直封闭的湖心岛也放开了,给医院的人喝酒吃席,这辆顾家的婚车混迹其中,自然不会有人发现不对。
夏知没管他们要做什么,他并非是觉不出危险,只是他很漠然,也提不起精神去在意。
因为他知道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到。他是个没有勇气的人。他什么也做不成……事情发生了……便让它发生……会有人替他解决……永远……永远会有人替他解决……
只有……他们才能……做到所有的事情。夏知什么……什么都不用做,因为什么也做不成……
夏知的心突兀地一个抽痛,他猛然闭上眼睛,不再去想。他不能能反驳这些话因为反驳也无法改变现状。没有力量的反驳,只会令内心深陷痛苦。除此之外,毫无意义。
他用宴无微教他的那些话慢慢平稳了心情实际上他已经无力追究宴无微平日"治疗他"的嬉笑话语中隐含着多少难以分辨的精神控制了,只要可以有用且快速的让他摆脱情绪痛苦,他就会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使用。
他睁开眼睛,他们停在了湖心岛的后半部分,湖心岛很大,而这里很空旷,顾斯闲在这里种了很多新桃,而不远处湖里停着靠岸的货船。
这里草坪葱绿,不远处种着抽出绿枝的桃花,一朵一朵粉白的花苞,嫩生生的可爱。
他看着他们找到了绯刀,司机更是粗暴的过来,拽着他就往船上走。夏知也没抵抗。
他默认自己无能,所以默许了自己的无为。
就在这时,突而有细微呼啸,他睁开眼,看见风筝从天空跌落,摔在离他脚边。
“啊,我的风筝。”
小男孩是医院的小孩,他跑过来,捡起了自己的风筝,一抬头却看到了穿着白无垢的夏知,和拉扯着他上船的粗暴男人,以及另一个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日本男人:“……”
他呆住了,夏知刚要说什么,就见司机冷不丁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白刃,直直地刺向了孩子!!
那一霎,夏知的大脑在闪回他们在哪?!
这里有人要死了,他们在哪?!
救他,救他,救她救她啊!!谁,谁来谁来谁来救救他……救救她!!谁来谁来!!
“唰”
小孩抱着自己的纸鸢,春莺纸鸢上泼上了热烫鲜红而泛浓香的血,这血烫得像泼到冰上的开水,突兀地撒在他脸上
小孩茫茫然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穿着白无垢的少年单手紧紧地握住了白刃从他背面刺出的白刃,那刀刃太过锋利,直接划穿了他娇嫩手腕的动脉,逼近白骨,鲜血带着浓烈的芳香,狠辣地泼到了绿草上。
他脸色苍白,眼瞳震动,他好像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难以言喻地疯癫中,但他紧紧地,紧紧地,用尽全部的力气握住了那夺命的白刃,他嘴唇颤抖着,仿佛一瞬间冲破了什么枷锁和魔障,从胸臆中发出低吼:“你跑啊!!”
“哇”
小孩吓哭了,抱着纸鸢撒腿就跑
岐山野凉:“他看到了我们,他身上有血会给顾斯闲带信别让他跑了!”
司机猛然甩开了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