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和我睡觉不会怀孕的夏哥。别听他胡说八道。”宴无微亲切地抱住了夏知的腰,头埋在了他的肩膀上,“以后天天一起睡吧!”
高颂寒:“……”
夏知又推开了他的脸,移开视线:“我想自己睡……”
高颂寒冷眼瞧着宴无微撒娇卖蠢,夏知巍然不动。
宴无微自有办法,他贴着夏知咬耳朵:“冬天特别冷诶,我可以给你暖被窝喔!”
小孩眼睛一下就亮了:“真哒!?”
大抵冬天就是会有这样的烦恼,再松软的被窝,刚进去的时候都是冰冷的。
就在夏知激动的时候,少儿频道啪得黑了,这场隐秘交易被迫中断,夏知一抬眼就看见他的家教小哥哥脸色黢黑,满眼风雨欲来,“八点了,该学习了。”
……
宴无微当然就没能成功留宿,祝霜开车来把人领回了家。
金发的小女孩被母亲牵着手,走在寒冷的冬风中,走着走着,蓦地回头。
一轮寒冷的月光下,金发小女孩一双琥珀瞳闪烁着摇晃的光,那碎光像破裂的寒冰,冷冷地落在了高颂寒身上。
寒风吹动了高颂寒的衣角,视线寒冷的与他对视。
黑天鹅绒般的夜幕中,每颗星星都森然。
或者说,对视的那一刻,他们都清楚地明白,对方都是重生者。
宴无微对高颂寒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动人的微笑。
……
高颂寒看着祝霜把宴无微领回去,才走的,走之前他建议夏知以后宴无微再来做客,就拿扫帚把人扫地出门。
夏知摇摇头,认真地说:“这样对朋友,是不好的。”
而宴无微自从知道夏知的家庭教师是高颂寒之后,夏知就再也没有规规矩矩地回家过,每次都是将近八九点才回去。
问他为什么晚回来,小孩总是支支吾吾,很愧疚,说不出理由,显然是又心虚又不好意思。
鸽了高颂寒三四天,气得宋时烟想抄鸡毛掸子,又被高颂寒拦住了。
高颂寒牵着夏知的手,进了房间,关上门,单独问他:“为什么晚回来?”
没有妈妈,小孩低下头,小声说了实话:“宴无微……带我,玩。”
“去哪里了?”
说到去哪里玩,夏知有点兴奋,他眼睛亮亮的,“去玩了钓小鱼,套圈圈,还有,还有?拳皇。”
高颂寒:“你不知道要回家学习吗。”
小孩陡然蔫吧下来。
高颂寒:“你不想要学拳了吗。”
小孩连忙点头,“想,想的……”
“那以后就不要和宴无微一起玩。”高颂寒说,“明天放学,准时回家。”
夏知有点为难,但看着高颂寒漆黑的眼睛,他又有点害怕,半晌,怯怯地点头,“好、好……”
太晚了,高颂寒要回去了,夏知以为这样算是过关了,谁知高颂寒顿了顿,忽而回过身来,“和哥哥拉钩。”
“……”
但是第二天,夏知还是晚回来了,问他为什么要晚,他更羞愧了,他小手拉着高颂寒的衣角,巴巴说:“明天,明天一定会准时回家的。”
高颂寒没说话。
他沉默的时候,眼睛黑幽幽的,深不见底。
夏知总觉得有点害怕。
结果第三天,夏知又被宴无微说动了,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一点都没有办法抗拒宴无微给他的诱惑,总是宴无微三言两语,他就稀里糊涂就跟着人去玩了。
但这次他要被宴无微拉着去玩的时候,在学校门口看到聚集了一群家长正是放学时间,有家长来学校门口接小孩其实并不稀奇。但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