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让让,抬起下巴,语气轻轻,眼底狠辣:“给我往死里打。”

……

“小小年纪跟谁学的恃强凌弱。”

贺澜生懒洋洋地摸摸兜,想拿根烟点上,一摸摸了个空,他怔了一下,想起现在是个小孩。

烟没摸到,反倒摸到一把钥匙,和一支鲜艳欲滴的玫瑰。

“……”

贺澜生拿着闪着光的钥匙和沾着露水的玫瑰,在小孩子凄惨的哭声里,弯起唇笑了。

乌云渐散,露出了羞涩温柔的雪白月光。

有风,有月亮,乌云散尽,星星也在眨眼,这是何等浪漫的夜晚,没有花前月下,足适久别重逢。

*

贺澜生找到了小孩指认的厕所,门锁着。

他心脏控制不住跳动的快了一些。

他一路都在设想着如何与夏知重逢是不动声色,还是喜形于色?不动声色是不是过于冷漠?喜形于色又是不是又太过突然?夏知是个孩子,还是与他一般重生了?过去种种如同镜花水月,他记得还是不记得?记得又是否会继续绵长而无穷尽的怨恨他冷待他,不记得又是否要重拾旧梦?他们应该如何重新开始?

这一生是否又是一个轮回?他们那彼此纠缠,破碎又荒芜的一生,他苦涩无望又甘心情愿的爱恨……

从重生时他就在盼望这一刻,盼望到心神没有片刻安宁,如今到了这一天,这一时,这一刻,本应平静以待,又或满心重逢欢喜,而如今却与想象中大相径庭,他没有觉得平静,只觉愈发的不安宁。

于是贺澜生明白了。不管如何蓄意欺骗,又或者佯装无意,实际上,那个春天过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