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血红,发了疯般对着外面嘶声呐喊:“夏知!!你回来!!咳咳,你回来!!!咳咳咳……”

你别走!!你不许走

你……不要走……

一墙之隔,有人心心念念着小卖部里满目琳琅,有人在明亮灯火中声嘶力竭,又渐渐在绝望中泪如雨下。

但这一刻,戚忘风想活下去

前所未有的,想要活,哪怕残躯苟延,活得狼狈不堪。

……

夏知做了检查,没什么大碍,宋时烟拿着长长的报告单,瞧着上面完全认不出来的龙飞凤舞,试图瞧出什么隐秘玄机,但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什么一三五四来。

宋时烟:“没有脑震荡?”

医生有点口音:“么有。”

“不影响以后算数吧?”

“表影响。”

“不会有得青年阿兹海默的风险吗?”

“表会。”

“医生你外地人吗,口音真有意思。”

“。”

……

总之,夏知又回到了学校,头上缠着纱布的夏知一瞬间成为整个班级关注的对象。

但最关心夏知的还是宴无微。

实际上,虽然宴无微帮他做了值日,但夏知还是不大想搭理宴无微,而且他总觉得宴无微的表情有点吓人。

宴无微盯着夏知,脸上没了笑:“你头怎么了?”

实际上这两天夏知不在,宴无微就摸到了他家里,结果发现夏知家里也没人夏知爸爸去上班了。

宴无微假意问了邻居,知道夏母带着夏知去住院了,但住得是哪个医院,却不大清楚。

这要是在重生前,宴无微非得查个底朝天不行,但奈何这身体只有七岁,还严重营养不良,实在没上辈子强悍的行动力,再加上这个时代传讯都用小灵通,连电脑还没怎么普及,限制太多。

宴无微便去问张意书,张意书也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而小胖也没来上学。

夏知足足请了两天假,第三天才来上学。那天小胖也来上学了。

宴无微这样关心自己,夏知有点感动,但一想到宴无微欺骗张意书感情,还偷偷学习,那点感动的含金量就降低了很多,他有点含含糊糊说:“回家路上,不小心,撞电线杆上了。”

又说::“一点小伤啦,不用担心……”

小孩身上还带着点早上喝得热牛奶的香气,撒起谎来眼睛眨啊眨的。

宴无微没说话了。

夏知觉得这样便把宴无微打发了,便又和其他找来关心他的小同学攀谈起来,他身上带着点奶香味儿,偏偏神态意气风发,一脸小骄傲的模样,“小伤,一点也不疼的啦!”

围观的同学有个小男生对纱布很好奇:“可以摸摸吗。”

“好呀好呀。”

好奇的那个小男生想摸摸夏知额头上的绷带,但突兀横过来一只雪白的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小男生一回头,就看到了微笑的宴无微:“不可以摸哦。”

夏知也愣住了,有些困惑地望着宴无微:“……?”

宴无微便对夏知说:“医生没有告诉你,手上是有细菌的吗?”

彼时舒x佳广告深入人心,夏知看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想了一会儿,然后有点恍然,“啊……在电视里,好像看见过……嗯。”

“弄脏了绷带的话,细菌会渗到伤口里去。”宴无微看了一眼小男生的手,上面还有着擦过作业沾上的铅灰,他不紧不慢地给小孩普及护理知识,“然后伤口就会发炎,会肿起来,每天都会很痛哦。”

夏知一听就恍然了,小脸上露出一点后怕的表情,他嗓音软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