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祝霜的车牌,眉头皱着,若有所思。
夏母刚要下去招呼一下,却见宾利车上的司机下来,恭敬的为那少年拉开了车门。
少年上了车。
引擎在寂静的夜色中轰鸣,乌黑的车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晚夜的寒风中。
……
刚下过雨,深秋萧瑟的风免不了凄凉的寒冷。
金发小孩坐在繁盛的柿子树枝头,望着那辆宾利车离开的方向,随手从枝叉上摘了只脆柿,咔嚓咬了一口。
满嘴腥涩的脆甜。
所以
顾斯闲也回来了吗。
他喃喃:“……意想不到呢……”
随后小脸皱起来,看着手里的柿子,"好难吃哦。"
他轻轻出了口气。
谋定而后动吧,他现在年纪太小,做什么都麻烦……
*
夏知:“妈?”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妈妈似乎有些心事,眉头一直皱着。
平时他要这样调皮捣蛋,他妈早鸡毛掸子伺候一顿了,但这次居然没什么反应。
夏知发出了灵魂质疑:“妈妈你不打我吗。”
宋时烟瞪了一眼自己的蠢小孩,没好气说:“那孩子说你迷路了你好好的,怎么迷到那边去了?”
夏知呐呐地,心虚说:“我也不知道呀。”
心里却热乎乎的那个大哥哥给他说了好话,妈妈不打他了,好耶。
“行了,洗澡去吧你。”
夏知美美的去洗澡了,而宋时烟却在想突然不见的宴无微那个在雨中哭成泪人的金发小孩。她认出了这是只只的朋友,要带他先回屋里避雨,小孩被她牵着手,走了几步,却突而用力甩开她,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得太可怜了,浑身发抖,一抽一抽的。
“他为什么不要我呀。”
他喃喃说:“他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抛下我啊……”
夏母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的将伞朝着小孩凑近了些,厚重的雨水落在她的肩背上。
因为悲伤过于用力,小孩的嗓音都哑了,漂亮的琥珀眼睛里全是滚烫的泪水,与冰冷的雨水混合,湿透了他白皙的脸颊,他嘶声对这个女人哭诉着,“他总是对我很坏!!对我很坏!!总是不要我,总是不要我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努力!!他就是不要我!!!”
他哭着哭着,又怔怔愣愣失神似的,嘶哑得嗓子只有悲痛听得清,"不要我……不要我……就是不要我……”
“……”
宋时烟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能从这么小的孩子身上,感受到这样浓重的,撕心裂肺的,连暴雨都压不过的哀恸。
如此惊心动魄……简直,触目惊心。
夏母(笃定):一定是妈妈不爱他。
*
高高明天,明天一定出来!我发4!!(。
夏知可不知道背后的弯弯绕绕,他快快乐乐的洗完澡,湿漉漉的换上妈妈新给他买的小恐龙睡衣,然后抱着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放到脏衣篓里却冷不丁的,从脏衣服里掉出了一个红方块。
绿色小恐龙吓了一跳,躬下身,小手把那个小方块捡起来可不是大哥哥的那一百块压祟钱嘛!
可是他不是偷偷的把这一百块钱塞到哥哥的口袋里了吗……
小恐龙的尾巴甩了两下,过会跑到门口,偷偷从门缝里看外面妈妈在厨房做晚餐,爸爸在客厅看报纸。
“……”夏知捏着一百块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中。
要告诉妈妈吗。
夏知想到妈妈的鸡毛掸子:“。”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