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不存在。但又清晰地钻进耳朵里。像一句又一句挣脱不得的命令。

夏知发着抖:“刚刚,在洗澡……”

“哦这样,我刚刚堵车了,对了,你那个衣……”

“戚哥哥,你买烧烤了吗。”

“……?”

“我好饿啊,还想吃烧烤,你帮我再去买点回来好不好。”

少年的声音很娇气,也很软糯,他其实很少这样说话,像在故作平静的撒娇。

而最近的烧烤店也在十公里开外。

戚忘风说完“好”,那边便挂了电话。他把车停路边,拿起手里的t恤和衬衫。

发现t恤是夏知的以后,他就把衬衫也捡回来了。他心中有一种极其不好,又不太确定的预感。

戚忘风顿了顿,拔了钥匙,径直朝着酒店走去。但走到一半,又啧了一声,把摩托车上的饭菜拿了出来捎带上了。总归不管是出了什么事儿,收拾完了都得把饭吃上。

“什么?”

贺澜生皱起眉:“你说夏知说他要从你的码头出海,结果时间到了人没来?”

什么情况?好好的,夏知为什么要瞒着他从c市出海?那几个人知道吗?*

打发走了戚忘风,夏知也稍稍恢复了一些神志,他喃喃说:“为什么……”

要这样对我……

高颂寒没有说话,只吮住他的胸前的凸起,细细密密的吻起来。

其实夏知心里是知道的。

他们这样对他,可以说是摆脱不了对他身体的迷恋,又或者,这预示着更悲哀的一点。

那就是,除了上床,他们早已无话可讲。

朱雀戒摔进海流,他再也没有逃走的希望,也就再也没了同他们虚情假意的欲望。

他无力也不想再给他们多余的回应。只让落在身上的爱意,一遍遍地石沉大海。

只有在床上,他才会被迫哭泣,被迫颤抖,会为了一点自由主动亲吻,会哀求,会听话,像个诚实又乖巧的孩子。像个永远会爱他们的妻子。只有在那时候,他不得不回应。不得不爱他们。

这成为了丈夫令妻子与他们交流的唯一手段。

丈夫们探寻着他的身体,用肌肤相贴的热度,用情欲蒸发的汗水,用他嘶哑哀痛的哭声叫不出声流不出泪是渴了,发软是饿了,发抖是冷了。

在地下室的床上,对他们会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渴求。他会哭着说想去外面,会哭着说怕黑想要一点点光,会像黏人的小白鱼一样紧紧贴着他,渴望一点温度,敏感又娇气,冷一点点都要哭,要发抖。他们在床上,在颤抖和战栗里,贪婪地亲吻到了小妻子深埋于躯壳的心。

一点都不像在外面,总是麻麻木木,献上世界上最漂亮的玫瑰,倾诉天下最动听的情话,都打动不了他,明明有那么热切的心,却总像死掉了一样。他们受不了。

平日里爱不爱,情愿不情愿的不重要。只要时时刻刻在床上,便时时刻刻都是热情多汁的小妻子。那时候,那一瞬间,他们便既契合,又恩爱。

其他的。不重要。

高颂寒捧起了他的脸,低声问:“舒服吗?”

他磨着少年的前列腺。少年颤抖起来,白粉的脸颊泛着动人的潮红,他屈起身体,“啊……哈……”

高颂寒并非说,他的妻子一回来,便非要操透了不可。

只是疗养院那些年过去,高颂寒早就明白,孱弱苍白的言语早已不再能得到少年任何真心的回应。会清晰准确,不撒谎又真诚的回应他们的,只有少年被操乖的身体。

顾斯闲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高颂寒知道人重生回来以后,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