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成长环境是一方面,基因里带出来的东西也是一方面,不过这还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当然会有,人只要活着就会遇到很多难解决的问题。”绘里安抚地拍了拍他,平静地发现加贺临变得比以前有力量多了。
这具身体就依偎在她身边,她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他心念一动,自己的脖子被他拧断绝不需要超过一秒钟。
如果六年前的加贺临是尚未被开锋的刀刃,那他现在就是一柄被打磨成熟且具有任何行为能力的兵器。
……她说的任何行为能力,指的是任何不留痕迹的违法犯罪能力,总觉得他天生就是个犯罪分子,现在还能安分的去考哈佛回归社会,仔细想想,其实挺稀奇的。
“我也阻止不了你离开我。”他揉着绘里脑后的头发,嗅着她发间的馨香,充满了依恋与柔情,嗓音因为压低所以显得有些沙哑,“你一走我就更没底了,我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发疯,像颗定时炸弹。”
“临。”绘里轻轻地叫他名字,抱着他时给予了这个坚硬的男人水一般的温柔,“别怕,我现在就在这里。”
“你知道吗?绘里,有一次上面发下任务,是非常危险的卧底行动,我潜入了恐怖分子的老巢,之后正好撞上了他们在和军火贩子进行一次交易。”
“然后呢?”
“那些军火贩子游走在多个国家,早就被很多安全组织给盯上了,他们其中有一个是卧底,被我给看出来了。”
“那你之后是怎么做的?”绘里虽然听不太懂里面的细节,但大致情况还是都弄明白了,临的目标是恐怖组织,而那个卧底的目标是那些军火贩子。
“我差点把那个卧底给杀了。”他的手指还在习惯性的抚摸着绘里的背脊,只不过眼底已经凉到结了冰。
“为什么?”绘里的身体一僵,感觉有点冷。
“看着他因为担心身份暴露最终会被处死而惶恐不安,我居然觉得特别刺激,那种感觉就像磕了药一样。”
他说着笑了一下,把脸给埋进了绘里的脖颈里,抓着她肩膀的手指力度变大了。
绘里有点吃痛,还觉得他这样有点吓人,可她还是在加贺临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他好像需要安慰的迹象,于是便把他抱得更紧了。
“那后来呢?那个卧底出事了吗?”
“我最后帮他送出了情报,那边营救及时,人赃俱获,军火交易停止。”
“还好你没疯个彻底。”绘里说着扭了一下肩膀,总算是让他换了个姿势,没再使劲捏着自己。
老实说他可能觉得没使什么劲,但绘里估计自己肩膀这会儿应该已经红了。
“这就是我的行事作风,他们觉得我很难控制,最后派我来卧底的人就开始怀疑我反水,有好几次交火我差点被自己人干掉。当时我想,要不就真的反了吧,反正我也挺黑的,在那种环境里没准还真能踩着尸体爬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