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飒拿起自己的上衣,擦拭几处喷沾在穆停尘腹部与大腿的白浊,穆停尘却按住他手,挣开他,羞愧地拿棉被遮住自己。

「你……你没有射……」抬起眼,他恐惧地望着他,「是不是,我叫得很浪,你……」

「不要乱想。」严飒沉下脸,拨开碍事的棉被,强而有力的一手将赤裸的他拥进怀中,含住他小小的耳垂,轻咬着。

「我喜欢你的声音,很好听。」

「可是你……」

「我要留到新婚之夜。」严飒邪气的在他耳边说:「你要锻炼好体力,等到洞房花烛夜,我可不会这样就放过你。」

穆停尘红了红脸,身后承欢的深处有些痛,但心底那像是偷来的喜悦,让那点疼痛变得微不足道。

「你起来,我帮你看看那里。」严飒知道自己刚刚一定是伤到他。

「不用,我习惯了。」穆停尘摇摇头,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都是那样痛的,不这样,便不痛快,我就不行。」

他眼色黯淡,垂首敛目,没看见严飒压抑满心想要杀人的愤怒。严飒轻轻地亲了亲他低落的眼皮。

「受伤了,就是要上药,快起来,让我看看。」

穆停尘乖乖的任他摆布,密穴四周微肿,严飒一指探进,内部有稍微的撕裂,或许是因为惯性,所以没有流血,严飒手劲放到最轻,为他上药。

尔后,两人并肩躺着,严飒紧紧握住他的一只手,此刻旭日已然东升,晨光淡淡如金,洒落在两人身上。

「不要再浪费这么多钱在我身上,我不值得。」穆停尘忽然说。

「那些钱是我的,而我,我只想成为你的。」严飒收紧手指。

穆停尘盯着顶帐,湖水蓝的颜色,深深浅浅,宛如变换莫测的天空,不真实的虚脱感笼罩住穆停尘。他们做了,做了他让无数男人对他身体做过的事,他恍惚地想,这样,自己就没有憾恨了吧?

怔怔地笑了笑,他说:「你说要嫁我的那些话,我听了真的很开心,不过……」

「没有不过。」严飒打断他,「我要嫁你,你刚刚射在我身上了,你要负责。」

穆停尘闻言,侧过身,瞪住他,「真不敢相信,你会说出这种赖皮的话。」

「就只你能赖皮吗?」严飒温柔地望着他浅笑。

穆停尘愣愣的与他对望,太多的喜悦泛滥胸腔,竟能有这么一日,他还能有这么一日,与思慕之人共枕而笑,双手紧握,仿佛真能与子偕老。

「你累了。」手掌覆上他水气氤氲的眼,不愿他再落泪,「再睡一下吧。」

穆停尘听话地依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直到他吐息稳定,严飒才松开他手,为他放下厚重的帷幕,挡住刺眼的阳光。

步出穆停尘卧房时,不意外,见到一干仆役垂首在外,有捧着漱洗脸盆巾帛的,有端着早膳热饮的,有捧着严飒精心为穆停尘置办的外衣发饰的。

看来顾旭黎训练有素,严飒手一挥,压低声音说:「吩咐厨房,热食随时待命,我要他一醒来就能用膳。」

「是。」生怕吵醒房内熟睡的人般,一干人答应的声音宛如猫叫。

吴小虎一脸尴尬的跟着他身后,「大哥,你……」

「把药端上来。」严飒平静地说:「我们先不回飒堡,往北,我要请孛儿海为我主婚。」

「主婚!?」吴小虎差点被口水呛到。

披星带月掉头往北方大平原前进的辇车,在夜里,如疾飞的箭矢,重重黑色帷幕掩住辇内的动静,忽然,绽出一隙,净白五指揪住帘帷,透出隐约昏黄烛光。

「啊……」

穆停尘仰首,发出甜腻的呻吟。

他屈膝,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