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么。

连翘瞧见这些吃食,笑眼弯弯,对白日里陆无咎哄骗她的怨气也少了一些。

她胡吃海喝,每样都吃了不少,除了这些常见的吃食,还有一个碧绿的瓶子装的灵液。

侍者?说这是?君上特意准备的,味道极好?。

连翘从来没尝过,好?奇心作?祟,给自己倒了一杯尝了尝,果然,鲜甜味美,十分可口。

她一连喝了半瓶,不光满足,周身的疲累也一扫而空,灵气充沛,神采奕奕。

“看来,这灵液不光可口,灵气也十分浓郁。”

连翘颇为满意,完全没意识到新婚夜精力太好?并不是?一件好?事。

――

陆无咎比她想象中?回来得要?早,进门?时,连翘刚吃完。

她吃了一惊:“这么早就回来了?他们竟然肯放你?”

“醉了自然要?放,再说,周见南也帮忙挡了一点?。”

陆无咎揉揉眉心,说话间,连翘闻到一股酒气。

不过陆无咎脚步稳健,目光灼灼,看起来可丝毫没有到喝醉的地步。

连翘瞥了眼外面的天?色,赶紧转移话题,道:“今日大婚,天?虞晚间也派人送了礼来,喏,你不打开?看看?”

她指着桌上的一个精致木匣,陆无咎目光果然移了过去。

但很?快,他又转回来。

“不必了,不看也知道。”

连翘不信:“真的?那你倒是?说说里面是?什?么。”

陆无咎吐出两个字:“衣服。”

连翘纳闷:“不可能吧,大婚之日他们会送这种东西?”

陆无咎一脸淡定:“你打开?看看便知。”

防止他做手脚,连翘特意抱着匣子背过身去,打开?一看,还真是?,里面是?一件里衣,还是?红色的。

“你怎么知道?”

陆无咎没什?么情?绪,从前他母后?便是?这样。

他以前什?么都没有,所以觉得能得到一件母后?亲手量制的衣服已经十分满足,甚至不惜编造谎言,只是?为了能多留在母后?身边一刻。

有了连翘之后?,他才发现这些衣服所寄托的爱是?多么浅薄。

陆骁被抓后?,他并没有下死手,已经是?还了恩情?。

后?来,父皇母后?也曾到神宫来过,陆无咎没见,待了一日后?他们便自行离开?了。

所以,这回大婚他们送衣服来,他并不意外。

他们或许是?感?激,或许有愧疚,或许又有其他请求……

陆无咎手一抬将匣子盖上:“不重要?了。”

“也对,反正都过去了。”

连翘挠挠头,猜测这件衣服所勾起的大约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干脆把匣子抱到一边去,甚至拉了一块布贴心的盖上,眼不见为净。

可匣子刚放好?,她腰却被圈住,后?背被温热的气息笼罩。

陆无咎抱着她,抱得很?紧。

一旁的侍者?瞧见这一幕纷纷低头,互相使了个眼色告退。

连翘预感?今晚不会太好?过,何?况现在才刚刚戌正,她挣开?:“你还没沐浴呢!”

眨眼间,陆无咎施了个清洁术。

“……”

连翘沉默了,她眼珠子一骨碌:“不行, ろんぶん 我今日累得很?,不如咱们来掷骰子吧,掷出几点?便几次,如何??”

陆无咎微微皱眉:“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玩玩而已,你该不会不敢吧?”连翘故意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