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答应他了,说要是他没活着回去,就把他的钱全取了……” 班杭以手撑头,狠狠把头发揉乱:“妈的,这让我回去怎么跟人说啊?” 说话间,班杭的膝头晕开了两三滴深色的水迹。 他抬起手肘,仓促地抹了抹脸,嗓音里带着满满的自嘲和惶恐:“他妈的……都已经死了这么多人,我怎么还是接受不了……” 生死面前,是永远不可能用一句“习惯了”轻轻揭过的。 更何况,现在的窘境,完全是由于他的“不信”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