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怎么啥都能给把出来。

短短一日,吴太医两次对自己多年的医术产生了质疑。

吴太医: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病人有问题?

出差太累了,我要奖励自己写一整章的小情侣贴贴[撒花]

注:吃菌子中毒这件事是很严重的,文中主角有我给的不死光环,但大家千万不要轻易尝试哦!

[44]过年了:可恨的学霸,可恶的二叔。

吴医正走后,姚如意仍强装镇定地假睡着。

起初还装得浑身僵硬,不敢动弹,谁知装着装着又困了,还真睡了个回笼觉,再起来时,天都黑透了。屋里空落落的,仅有她一人,她睡出了一身透汗,人舒服了不少。

动了动手脚,虽仍有几分乏力,但也不至于走两步就倒。

趿了鞋,扶着床架子,摸索至平素梳妆的长案旁,抽开小屉子,于黑暗里寻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星子便跃了出来,屋内总算有了些微光。她刚将油灯点亮,头一桩事便是忙不迭溜去茅厕。

睡了一天,又喝了那么多汤药,憋得她快不成了。

一路疾跑进去。

片刻后,她松快地呼出一口气,还轻轻拍了拍憋得都发酸的腹部,以示对自己膀胱的敬意,这才提着灯慢悠悠转出来。

抬眼间,才发觉院子里有人影。

林闻安似是刚从铺子里出来。除夕渐近,家中又遭了这等事,铺子自然没开。可国子监夹巷就这么一间杂货铺,陡然关了门,总有人隔三差五来拍门,有的来买零碎物什,有的便来问为何今日没开门,连茉莉几个孩子都来扒过门缝。

一家子皆被毒倒了,连猫狗都没逃过,汪汪和小狗大黄也被兽太医灌了一肚子药汤,又抠嗓又勒肚催吐,猫儿狗子也被扎了好几回针,幸好都没吃多少,性命无忧。

只是此刻全都打蔫了,可怜巴巴地蜷在被炉里睡觉。丛伯要顾这个顾那个,便唯有林闻安耐着性子,一遍遍地与街坊邻里解释。

姚如意尚且不知,她贪吃菌子导致中毒的事,已在国子监传了个遍,成了个奇谈。此刻,她望着隔几步外望过来的林闻安,尴尬绝望得恨不能挠墙。

怎么偏偏是二叔啊,是丛伯、三寸钉哪怕是姚爷爷都好啊!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揉得腌菜似的藕荷夹袄,外头只披了件衣裳,披头散发、睡眼惺忪,脸上可能还有睡印子,她还是一溜烟跑去上茅厕的,还被看见了!

林闻安也是刚回到院中,他刚替如意卖了两斤酱油两斤醋,也不知第几回与人解释关门缘由,擦了擦手,转身回来,便见一条灰影从眼前蹿过,待回过神来,才看清是谁。

能跑这么快,看来是好多了。他顿住了脚步,神色如常地关切道:“醒了?可觉得好些了?”说话间不自觉地趋前半步,抬手要试她额温。

姚如意瞪大眼,僵在当地。

林闻安将手搭上去后,才发觉不妥,忙不迭缩了回来。

昨夜……竟已惯了。

兵荒马乱的昨夜,吴医正来看过,先开了一回催吐药,只说所幸毒性不深,未入脏腑,催吐后静养即可,他次日一早再来。于是夜里,丛伯一人要照料姚博士、丛辛、三寸钉三人,实在分身乏术。丛伯又死活不好意思深夜进女子闺房,便唯有林闻安这位“叔”顶上了。

这便是家中无女仆妇的不便了。林闻安坐在如意房门口,守着咕嘟作响的药吊子,轻轻用扇子扇着火苗,心里还琢磨着,要不要该寻个婆子来照应?

不然一家子都是男人,的确是如意不便些。

更深漏浅,药汤煎妥,他去给姚博士、三寸钉、丛辛三人服过药。他们狠狠吐了一场后,都先后退了热,能安稳睡下了。唯有如意吃了药仍是高热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