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可真是报应啊!哈哈!”

起初他嘲讽摆小摊的事儿,姚如意并未立刻搭腔,只是平日里俏丽讨喜的眉眼此时格外的清冷。

她心里正冷静地盘算着利害。原主深居简出,记忆里自然没这人,她连未婚夫邓胜都没见过,何况眼前这个口称“阿兄”的,但听下来,此人必是邓胜的弟弟,却不知是亲弟还是隔房的。

此人出现后,她便理智地评估了一下这邓家的底细。

之前邓家会和姚家定亲,就是因为两家还算门当户对,邓家家境较为殷实,但官位较低,邓父是八品的“监纲官”,是负责漕运监押、协调补给的小官,位卑而油水多、人脉广,听闻邓家便是因此依附上了计相耿忠明的。

那邓胜当年也不是正经的进士,而是通过了明经科的医专科试和“太医局试”,选上了从九品的医员。

彼时姚爷爷尚在国子监祭酒任上,媒人来推介这门婚事时,他为求谨慎,特意借故往太医局相看过几回。见邓胜生得白净斯文,有小内侍递茶都会温声道谢,虽也二十来岁了,年纪稍有些大,但听闻之前一心苦读没有纳妾,屋里连个通房也无,十分洁身自好,便有些合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