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派胡言,本王王妃带着世子?去哪儿是王妃自?己的事,难道本王还要一一过问!”
誉王:“搪塞之言,昨夜各府外头围着的,孤看也未见的是京北军营的,更不是皇城禁卫军,都忙着救火,哪来的人。盛京城一下多了不少人,可以悄无声息地进来,但是不能大张旗鼓地出去。依孤看,该关闭城门,挨家挨户盘查,自?然水落石出。
况且就算本王身子?真的有碍确有其事,但这?不是你造反的理由。本王无后,日后大可以从宗族过继。父王为社稷打算,看重的自?是长治久安。
天下百姓皆姓萧,那孤的子?侄、兄弟皆是父王的儿子?、孙子?。又何苦因此事废除孤的太子?之位,实在可笑。”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住了。
心思百转,都有自?己的主意和念头,倘若誉王没有后嗣,那必然要从宗族过继一个,甚至可以传位给他们。
既然如此,何必推庆王上?位。
十殿下看了看左右,“八哥所言极是,且不说?太医的话是真是假,但以此事要废储实实在在是假话。再来父皇生前从未表示过想?要立大哥为太子?,昨晚的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也说?不清楚,不如交给大理寺,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誉王道:“来人,还不把这?个造反逆贼给孤抓起来!”
赵太傅这?会儿不好插嘴,而秦临渊在心中犹豫,到底谁当上?皇帝对成王殿下好。比起庆王,俨然是誉王继位对成王更有裨益。
若誉王子?嗣艰难是真,恐怕就算在位,也继位不了几?年。
庆王怒喝:“我看谁敢,本王手中有父皇立太子?的旨意,如今孤就是越朝太子?,孤看谁敢。”
九殿下如今也不知该说?什么才?能扭转局面,这?事禁不住细察,行事仓促,肯定会露出马脚。
李宝顺站在一旁,就在这?时往前踏了一步,哭诉着道:“皇上?皇上?您死得冤啊!您兢兢业业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对子?孙也是尽力教导,没想?到却养出了如此狼子?野心的畜生!
昨日夜里云安殿大火,奴才?刚来养心殿禀报,却听见殿外传来马蹄兵戟声。离得近的宫人应该都听到了,然后庆王带兵进宫,逼皇上?废除誉王殿下,改立他为太子?。
但先皇不想?把越朝的基业交到这?样歹毒人的手里,拼着最后一口气也没立下诏书,还被大殿下活活给气死了。
皇上?您死得冤枉,奴才?为了保命隐藏了这?些事,实在愧对于您多年的教诲,奴才?这?就跟您去了!”
李宝顺咬咬牙对着玉棺撞去,只不过存了三分劲儿,额头磕破人晕了过去,就不知世事了。
誉王知道自?己赌赢了,都有心思和私欲,谁都会站到自?己这?边。庆王以为说?出这?档事儿能把他拉下去,却不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对着左右的侍卫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拿下。即刻关闭城门,搜查庆王妃和庆王世子?下落,将人送去大理寺,必须把所做之事一句不差地交代出来。礼部尚书可在?”
礼部尚书站了出来,“臣在。”
誉王道:“立刻着手准备先皇丧仪。”
庆王脸色铁青,“你们这?是串通一气!”
赵太傅此时开口道:“李公?公?是圣上?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说?的大约是真话。不过昨晚的事还得再查,请庆王殿下先去大理寺,等查得水落石出,若殿下是清白?的,自?然可还殿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