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楚盈捏着酒杯问?道:“刘兄,和我做生意,到底是看?重我还?是看?重楚国公府?”
刘老板虽有些醉,可脑子还?是清醒的,最开始的确是楚国公府的缘故,想?借着楚盈搭根线。
世家想?要银子,也得靠做生意,可后来楚盈的确有本事?。其实如今也是,便?是帮楚盈准备年礼,一是因为楚盈自己,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楚国公府。
世家大?族嘛,做生意的若是背后有这等靠山,什么事?都不用发愁。
那些关门的、跑了的,以前多风光。
不过若是二者?必须选其一,还?是楚盈比较重要。没有那些方子,就算有楚国公府生意也难做下去。况且世家大?族不愿沾染铜臭味,也看?不起他这等商人。
楚盈不一样,做生意是做生意,不分高低贵贱。
刘老板道:“我是和楚公子做生意,只记得楚盈这一个?名字,公子放心吧。”
楚盈心里?稍安,“我再敬刘兄一杯,愿刘兄生意红火,做到大?江南北去。先做越朝最大?的糖商,日后再做皇商!”
这些刘老板以前想?都不敢想?,更没想?过能谈成数万两的生意。他比楚盈长了十几岁,见楚盈管他叫刘兄,也托大?喊了声楚弟,“那我就借楚弟吉言了。”
吃过饭后,楚盈回了客栈,她?喝了几杯酒,有三四两。这些日子下来,酒量也练出?来了,倒不至于喝醉,就是头有些疼。
躺了半日,起身沐浴,换了身女儿家穿的衣裳,绾好发髻对镜梳妆,收拾好了,就回知州府了。
已是傍晚。
楚盈跟宋老夫人说了,她?想?老人家了就过来,不必常常派人来接。所以门房小厮对她?这个?时辰来什么都没问?,好声好气地把她?请了进去。
楚盈随手赏了二两银子,这是小厮四个?月的月银。
知州府没有楚国公府大?,不过也是顶好的府邸。
日暮时分,天冷飕飕的。到了宋老夫人的院子,楚盈把披风解了,直接去了小厨房。袖子用束带挽了起来,然后洗手做菜。
她?估摸着这几日宋老夫人就要跟她?提回盛京的事?儿,入冬之后是真?冷,泸南的第一场雪还?没下,若赶上下雪,路上恐怕多耽误些时日。
好日头半个?多月就能到盛京了,但冬日马车走?得慢,少说也得二十多天。
年前回,不能大?年二十九才回去,怎么着也得提前半个?多月,所以过些日子回去差不多。
楚盈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做菜,回去面对可不是这些了。她?不禁想?,知道她?赚了银子,父亲母亲就不会让她?嫁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