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辽的条件之一就是要回那两个叛逃的部落,他已在丰州暗暗散出这个消息了,那五百人如同惊弓之鸟,生怕大周再把他们交给北辽。

叛逃的人有什么结果,不用想都知道。

现在的局势是一触即发,只要从中略撩拨几句,那五百人必不会坐以待毙,辽人生性彪悍,他们和使臣团直接干起来都有可能。

王家也会被卷入其中,丰州一乱,边防军就有理由发兵河东,吃掉太子的后花园。

可顾庭云竟然不走!

果真是个重情重义重诺的人,为了五百辽人,宁肯赔进去自己的身家性命。

谢景明不知该钦佩他的一诺无辞,还是该笑话他的不识时务。或许也正是这样的性格,他才会抛弃功名利禄,和心爱的女人远走天涯。

谢景明疲惫地吁出口气,这可给他出了道大难题。

他瞥一眼许清,“叫老曹亲自去丰州,不计一切代价保护顾庭云,不可泄露身份,更不可摆架子。”

许清低头应下,老曹那个铁憨憨,要不要提醒他一声,这人是郎主未来的老丈人,让他小心伺候着。

又听郎主问他京城暗线布置的事,忙答道:“人倒是都布置下去了,但这些人大多是军中斥候,效果如何尚不得知。”

谢景明微微一笑,“没关系,很快就有检验的机会,顺便还能拔掉太子不少的暗桩,如果李氏敢来国公府赴宴的话。”

茫茫夜色中,京城早已熟睡,孩子般的香甜安宁,只有遍布大街小巷的望火楼还醒着,灯火在夜风中跳跃,充满生机。

老夫人寿辰那日,国公府大门敞开,门口是车马如流,冠盖如云,马车牛车凉轿驮轿,从门前的照壁排出去快一里地了!

天热,日头毒,为防跟车的车夫长随中暑,国公府还在道旁搭了一溜的凉棚,供应茶点茶水什么的,很是贴心。

因见棚下都是嗑瓜子闲磕牙的奴仆,便有些小商贩挎着篮子推着小车来了,沿途叫卖瓜果零嘴儿香饮子,把国公府前闹得菜市场一般喧吵。

门子就想把那些小商贩赶远点,却被另一人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