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万没有不准的。”

这下连老夫人都觉得过了,从旁打断,“田丫头的住处安排到哪里了?”

便有管事妈妈回话,“夫人想让两位表姑娘住一起,就是不知后罩房住不住得下。”

亲闺女和侄女不对脾气,田氏当然不肯委屈亲闺女,田小满就不好住长房的院子了。

顾春和岂有不应之理?

虽是住在后罩房,两人相处的时间却不多。

与整日闷在院子里的顾春和不同,田小满很忙,各种花会、夏宴排得满满的,来国公府不过几日的功夫,已经去了七八家的宴席,都是京城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

春燕咋舌,“田家表姑娘果真冲着高嫁来的,国公府不成,扭脸就找下家,瞧这阵势,广撒网多捞鱼啊!”

“别多嘴,人家的事少议论。”顾春和知道春燕并无恶意,但她受够流言蜚语的苦,本能地不愿把同样的痛苦加在另一人身上。

春燕吐吐舌头,老老实实闭嘴不言。

后晌,田小满回来了,脸色不大好,回屋换了身半新不旧的家常衣服,房门紧闭,隐隐还能听见哭声。

同一个屋檐下住着,不好视若不见,待里面的动静停了,顾春和提着一篮子葡萄敲开她的房门。

“刚用井水湃过的,拿给姐姐尝尝。”

随着门开,一阵风扑,满桌的纸簌簌飘落,散了一地,张张都是大写的“烦”。

两人都有一瞬间的怔楞。

末了,田小满自失一笑,“我实在是闷得慌,妹妹和我说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