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一遍重复着。

远远望着,宛若一位母亲轻轻拍打着怀抱里的婴儿,温柔而宁静。

可只有站在岸边,才能感觉到湖水的汹涌澎湃,浪花狠狠撞击堤岸,卷起千层万浪,就像无数匹脱缰的野马,嘶吼着飞奔而来。

当这些野马奔驰到下面的平原时,绝对是不输于地动的另一场大灾难。

谢景明深深叹息一声,泄洪渠马上就能修好,再坚持两天就可以。

远处的群山,突然划过一道红色的焰火,在蔚蓝的天空下特别显眼。

这是边防军特有的示警信号:危险,快撤!

看方向是春和那边。

谢景明的神经瞬间绷紧,吩咐许远:“先回营,你去看看什么情况。”

刚走到山腰,就收到顾春和传的消息。

“炸堤?!”谢景明脑子嗡的一响,心里是又惊又疑,但摄政王毕竟是摄政王,很快冷静下来。

滦州城早封了城门,堰塞湖周围除了巡防的边防军,就只有开渠的河工,太子的人想混进边防军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他们只有假扮成河工!

“让所有河工下山,集中搜身,未查明之前不可放走一人。彻查堰塞湖周边,一旦发现可疑人等,直接卸了他们的膀子。再紧急调沙袋麻袋上山,做好随时堵决口的准备。”

谢景明微微眯起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谢元祐,赌一把,看这次是你命大,还是我命大。”

谁赌对了,谁就赢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