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大牢,他在那里安排了人手,只等你一到,掳了你就走。”

好不要脸!

顾春和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暗暗冲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两名侍卫悄悄退了下去。

张泽兰全神贯注盯着顾春和,没注意旁人的动向,“凭你的脾气,肯定不愿意服侍他,我担心你来个玉石俱焚,就想把你骗走,先逃过一劫再说。”

千里迢迢只为贪恋她的美色,抓她进东宫?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

顾春和逼问道:“不对,太子是想用我威胁王爷吧,他到底要干什么?”

张泽兰一摊手,“我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殿下会告诉我那么机密的事?太子逼我,我不敢不从。可你帮过我很多,我就是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跑来给你报信儿。”

顾春和失笑,“你倒仗义,就不怕事后太子责罚你?”

张泽兰骄傲地一挺小腹,“不怕,实话告诉你,我有了!”

原来是母凭子贵,她现在有了依仗。

如此想来似乎合理了。

谢景明忙于赈灾,无暇顾及其他,于是太子趁机把自己掳走,一是可以威胁谢景明。二来么,听她话里的意思,太子还心心念念想着把自己弄进后宅。

张泽兰或许对自己还有几分情谊在,但绝不会放在荣华富贵之上,她应是害怕自己去东宫会分去太子的宠爱,威胁她的地位,才把自己引到别处。

她有了孩子,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混个“夫人”的封号是妥妥的。太子看重子嗣,之前李夫人天天作死,都没舍得发落,这事应给了张泽兰信心,让她有勇气违背太子的命令。

仅此而已?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今滦州城遍布边防军,俨然是谢景明的地盘,太子在京城都没敢动手,在滦州就敢?

张泽兰明目张胆找她,不用查都知道是东宫在捣鬼,如此巨大的漏洞,太子就不怕谢景明疯狂的报复?

不对,不对!

除非……

除非太子笃定,谢景明没有能力报复他。

仿佛一道极亮的光闪过,顾春和只觉一股冷气从脚底往上冲:谢景明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