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乌龟,给老子滚出来!你娘的,表面交好背后捅刀,背信弃义卖友求荣的势利小人,贱不死你!”

咣当,门开了。

郑行简铁青着脸出来,背着手立在台阶上,下巴抬得高高的,“文师兄,做错事的人是韩栋不是我,难道批注不是他写的?难道他没有推崇陆蒙的邪说歪道?你有气甭冲我发他是自作自受。”

文彦博连连冷笑,“修书你也有份,人家韩栋不修了,你却私印卖书,临了一推二六五,全赖在韩栋头上!你小子一开始接近我们就没安好心,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被众人形色各异的目光盯着,郑行简着实有点下不来台,一时恼羞成怒。

“至少我不像你,卑躬屈膝,颠倒黑白只顾讨好摄政王!”

“何为黑?何为白?”文彦博步步紧逼,目光咄咄逼人,“顾先生于你有半师之谊,你用他的名义接近韩家,扭脸就说人家岳丈是反贼!我不遗余力帮你走动关系,你却陷害我最好的朋友!”

“出卖老师朋友换取前程,奉迎奸佞权臣,不仅恬不知耻毫不在意,还洋洋得意自诩正义?你上愧君父,下愧亲友,真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谄媚小人也!”

“好!”不知是谁大声喝彩,人群中随之附和,还噼里啪啦鼓起掌来。

郑行简脸憋得通红,恶狠狠盯着文彦博,“说够了吗?有本事你告我去,把我下大狱。”

文彦博当然治不了他的罪,也就是骂一顿出出气。

“别以为你能扳倒韩家,咱们走着瞧。”他气哼哼扔下一句,准备走人。

一转身,却见顾春和缓缓走下马车。

“诶,你怎么来了?”文彦博怔了怔。

郑行简也愣住了。

眼前的人和上次又有所不同,看她穿的戴着,并不是多么昂贵的衣料,怎么整个人看着愈发雍容典雅起来呢?

眉眼间也更生动了,减去几分青涩稚气,多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柔情绰态,让人的眼睛忍不住跟着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