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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赤裸的女孩从二楼窗台上倒头坠下的画面清晰落入杨月盈眼底,她极力捂住嘴才忍住没尖叫出来,转了个身躲进旁边的灌木丛里。
果然,很快有三四个便装模样,但脸色凶狠的男人出现在外面,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又有两个男人将跳楼的女孩装进一个大的黑色口袋,清扫血迹。
杨月盈双眼发直,耳鸣声仿佛刺破脑膜。一时脑子里闪过先前命悬一线,是阿照的一通电话救了她在徐之遇接起电话温柔喊出“阿照”时,她努力冲破喉咙的堵塞,也喊出那声“阿照”,在徐之遇极为惊诧又如同看死人的目光中,她却想喜极而泣。
一时又闪过三个小时前,女孩人还是活生生的,在马路上对着几千万超跑里的恶魔跪地痛哭,卑微哀求而就短短几个小时,女孩赤身裸体一跃而下,鲜血染红雪地。
多么熟悉的场景。
或许还有熟悉的心情。
上辈子,她跳下的地方比二楼要高教学楼顶,她前世今生无数次丈量过,十九米半,摔下来脑浆迸裂,内脏分离,就像一滩烂掉的红泥一样。
写到这儿的时候我觉得很残忍,但现实中却有比这更残忍
0017 17.世界危机四伏,真理摇摇欲坠
心悸,耳鸣……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强烈,仿佛沸腾的油渣里掉进去一只昆虫,又似山崩海啸将一切吞没摧毁。
第二次。
这么强烈的窒息的感觉。
她几乎是立刻,马上拨通那个电话,哪怕是未婚夫在一旁愣直原地,瞪大眼睛,用受伤不解的目光看着她,她也依然喊出了那个名字“徐之遇!”
“阿照?”“阿照”
前者是徐之遇,后者“阿妲?”
她沉沉唤出声。
眸光渐渐冷下来。
如果是阿妲,那么或许两次事件都有了解释。
那边安静了两秒,但有人反应很快“阿照,对不起啊,你姐姐知道了我们的事,她好像有些激动。”
激动?
或许确实是激动的面对疯子和危险时的激动。
王照看一眼眼前的未婚夫,他还一无所知表情呆滞,双眼茫然,或许还沉浸在未婚妻或许有别的狗的可怕打击中,恹恹丧丧。
从温房里长大的小少爷,单纯,天真,未见风霜,不知道温房外世界危机四伏,真理摇摇欲坠。
刚不久前下定的心思又摇摆起来。
但眼前
她歪头,眉眼精致婉约,声音轻下来,温软中带着抱怨与小脾气,像是鼓起了腮,“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有未婚夫”
那边传来轻笑,随后很快辩解:“好阿照,原谅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明明是我送你的裙子穿在了你姐姐身上,我一时认错,叫了你的名字。”
说后半句话的时候,徐之遇目光凉凉地看了满脸劫后余生庆幸的杨月盈一眼,手里锋利的刀片还在闪烁寒光。
“都是你的错,烦死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阿妲姐解释。”她语气可爱的嘀咕抱怨。
假山深处,徐之遇再次失笑,语气缱绻,“那该怎么办?要不我向阿照宝宝的姐姐磕头认错,乞求她的谅解?”
瑟缩坐在地上,努力将自己的背贴近假山石面,恨不得与假山融为一体的杨月盈听到徐之遇的话再次冷地一抖。
假山群中间有一处喷泉,喷射出水花的同时闪烁着变换的光。
天空还在飘雪,天上云层散开,渐渐露出月亮。
不远处的大礼堂灯火辉煌,音乐声和人群的欢笑声也遥遥传到了这里来。
割裂,现实。
放下手机,做下保证会好好解释,不让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