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里的小事,她素来猖狂,在别人身上承受不住多半会崩溃的大事,她又极其冷静克制。
就像当初莫西故在婚礼前一天跟苏雅冰出轨。
就像当初被他强一暴。
平淡沉静,毫无爆发的迹象。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愈发的用力,到最后,已经泛着白。
她说的多半也是真的,就像当初她跟池鞍说没被怎么样,也的确是没被怎么样。
但她当初态度突然的转变节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只是她不愿意说而已。
车内在她话落之后就安静了下来。
这安静让墨时谦说不出的心烦意乱,当年她对池鞍的冷淡敷衍和这安静的轻描淡写重叠了在一起,让他莫名的觉得,他被排除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池鞍死之前,她也是亲情尚在,如果他不死她估计也做好负担他后半生的准备,但她早就十七岁,甚至十七岁之前,就放弃了依赖、依靠那个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她对他……
池欢总归是爱他的,甚至很爱,她刚才评价温薏的话里就影射了她自己的感情,可她除了简简单单的为五年前的事情做了说明,因为他的不完全信任耍了点小性子,半点没有向他袒露过她的委屈。
她丝毫不准备将她承受的,或者一直承受的负重转移嫁接到他的身上。
她对他有爱情上感情需求,但仅止于此。
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让他从心底的最深处涌出了无可名状的失落和空荡。
池欢久久没听到他的回应,以为他怀疑她的话进而因为她的不够坦白而生气了,不由偏头看了过去,抿唇道,“你介意我当初放弃你了吗?”
男人的视线仍然笔直的看着前方,喉结滚了滚,压抑着淡哑的声音低声道,“你没有错,当年的我的确是没有能力维持跟保护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比我认得清楚,做了正确的选择。”
池欢怔怔的看着他。
正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