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她抬眸避无可避的对上他又冷又暗,且净是讥诮和嘲弄的眼睛。

她无法避免的心悸着,深呼吸一口气偏过脸看向旁边,才冷冷的道,“是你自己先动的手,先叫人撞伤了尹承枫,现在还想来打人家,他都没喊疼,你就被敲了一棍子,有什么资格喊痛?”

男人的手指强制性的扳过她的脸,唇息和鼻息都落在她的肌肤上,嗓音冷漠而沙哑,“我当然不痛,车祸我也出过了,揍我也被群殴过了,那时候我可没有兄弟跟女人死死的挡在面前,男人受点皮肉伤,能有什么好痛的?”

池欢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

手脚冰凉。

她想起来了,五年前在1999,他拖着车祸后没有痊愈的身体去找她,被盖尔的手下伤得很严重,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她动了动唇,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记恨我?”

他的薄唇弥漫出森冷的笑,“我该忘记么?”

她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很轻的笑,嗓音也很轻,“你该忘记的,你不应该记得跟我有关的一切。”

墨时谦的嗓音无限制的压低,低得模糊,却又一字一顿,“可男人不会轻易忘记自己这一辈子最狼狈不堪的时候。”

那的确是他这三十年来最狼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