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鞍摆摆手,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正常,“没事,昨晚摔了一跤,脑袋磕到墙上了。”

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但池欢这种时候怎么会相信。

她神色冷凝,抿唇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监狱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池鞍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她,眼神倒是有些欣慰。

他们父女俩这些年感情差到极点,入狱前池欢几乎是不怎么搭理他的。

“没有,你瞎想什么,我这一把年纪了,摔跤很正常的事情。”

池欢还是不信,“那你把上衣脱下来,我看看。”

池鞍皱眉,以一种训斥的口吻颇为不耐的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我说没事就没事。”

“既然没事,脱下让我看看又怎么样?”

池鞍坐在那里,看得出来她眼神很坚决。

双方僵持了将近一分钟。

最后池欢道,“你不给我看,我也只能默认为有你认为让我不能看到的。”

虽然关系长期僵硬,但池鞍多少了解他这个女儿的性格,叹了口气,边解扣子边淡淡的道,“监狱里本来就乱,发生点小事故很常见,没什么。”

囚服脱下来,一如池欢所料想,遍布着不少的伤痕。

她深吸一口气,挪开了视线,看着地面将近半分钟的时间,才重新看向池鞍,他已经把衣服重新穿好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不是她一再的逼问,他根本不可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