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力气想把自己的手抽出去,极猛的惯性让她整个人往后跌了几步,又踩到其中一个玻璃碎片,然后直接就重重的摔了下去。

无数细小的碎片扎进她的皮肤里。

当然,这不是最糟的。

那天看她倒在碎玻璃中,手臂上的血,还有自身下慢慢涌出的大片鲜红的血,成就了他二十五六年来最惊心动魄的恐慌时刻。

…………

她从医院醒来后,整整一个月没跟他说过一个字。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耐着性子哄她也好,低声下气的求她说句话也罢,她全当他不在,那次流产后她先是在医院休养了几天,然后就被他接回了家。

温家想让她回去,被他强硬拒绝,她也没说什么,跟他回去了。

流产后身体需要调养,她的工作自然就停下了,他父亲当时也没说什么,只淡淡嘱咐她调好身体,又把他训斥了一顿。

大概一个月后她回了公司。

他以为事情会慢慢好起来,至少她跟他回了家,也回公司了。

但不到半天,她那个被他收买随时报告她动向的秘书第一时间向他汇报,“我刚才给副总送咖啡进去的时候,看到她电脑上似乎在打辞职报告……刚才又问我董事长在不在办公室,这会儿已经上去了。”

他挂了电话后就直接去了董事长,也就是他父亲的办公室,门没全带上,不知是有意无意。

他听她淡淡静静,寥落又坚定的道,“很抱歉,董事长,您这么栽培我信任我提拔我,但我却要辜负您一直以来的心血了……”

她顿了顿,语调不变的继续道,“我想从集团离职,另外,我想跟墨公子离婚。”

第837章 温薏说他有恃无恐,其实他不是

这个女人要跟他离婚。

最最最可笑的是,她要跟他离婚,竟然不是第一个跟他说,而是他的父亲。

他惊且怒,又想起她在书房里冷冷说的那番话,【墨时琛,你不知道么,如果不是因为我跟你的婚姻牵涉到众多利益,如果不是因为我比任何人清楚这个婚结了就很难离,我早就不想跟你过了。】

她早就不想过了,只是因为知道离婚很难,所以哪怕这个念头在她脑子里转过无数遍,她也一次都未曾跟他提出过。

那现在呢,她是觉得已经忍无可忍,所以再难也还是要离吗?

温薏跟劳伦斯的谈话结果毫无疑问,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