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南风和扶摇两?颗头居然就?在窗外?,乍一看,像两?棵诡异的?盆栽放在窗台上。谢怜压下抓过?一旁的?玉枕砸过?去的?冲动,压低声音道:“那也太?无礼了!”
扶摇道:“你都快坐他身上去了还?讲什么礼?他又不是女人,你就?算扒光了他从头搜到脚又有什么?”
谢怜假装没听到,拈着两?根手指谨慎地搜完后得出结论,发愁:不倒翁不在。
此时,他手下的?花城已是衣襟半开,黑发也是微散,谢怜连他头发里都摸过?了,确定没有端倪,只好给他拉好衣服,梳理长发,极力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谁知衣服拉到一半,花城忽然睁开了眼睛。
两?人视线毫无防备地撞了个山崩地裂,面上却是风平浪静。谢怜彬彬有礼地道:“三郎,你醒了。”
花城看看他的?脸,再看看他抓着自?己衣领的?手,绽出一个浅笑,慢条斯理地道:“哥哥要是想和我一间屋子,何不早说呢?”
谢怜干笑两?声,立马从美人榻上滚了下去。
“喀啦”两?声,却是南风和扶摇见势不好,破窗而入,一跃到他身后。南风打开天?窗说亮话:“血雨探花,交出泰华殿下!”
花城从榻上起身,红衣滑到肩头,支起一条腿,仍是个闲适的?姿势。他道:“哥哥,你答应了我要帮我办一件事的?。如今事还?没完,怎能?找我讨要人?”
谢怜不敢说天?界已在准备明晚讨伐鬼市,否则以绝境鬼王之心高气傲,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人了,只好道:“三郎,你的?事只要说一声,我必定奉陪到底。只是能?否先把千秋放回去?”
花城道:“可是,我要做的?这件事,少不了郎千秋。”
谢怜道:“那,你能?直接说,到底是什么事吗?”
花城叹了口气,道:“不行。如果我说了,哥哥一定不会愿意帮我了。”
扶摇哼道:“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忽然,南风道:“城里有火光!”
谢怜循声向窗外?望去,画舫此刻行驶在僻静的?河道里,远处城中果然有一处火光冲天?。谢怜一看方位,似乎是那座今日他们路过?的?新泰华殿,又想起花城白天?说的?那句笑言,果然不是戏语,忙道:“快去救火!”
南风扶摇向窗外?一扑,所有门窗却都齐齐关上。看来,画舫的?主人是不打算放他们走了。花城这才?缓缓将双足从榻上放下,银链叮当?作响,他道:“哥哥放心,方圆三里已经无人,没什么好救的?,烧就?烧了。”
南风道:“那庙怎么得罪你了,你就?要烧了它?!”虽然今日他们一行人都在那庙里被瓜果白菜砸的?晕头转向,但对所有神官而言,毁一座庙便如割了身上一块肉,瞧着心有戚戚,不能?袖手。花城却微笑道:“不为什么,看它碍眼。”
第050章 芳心剑血洗鎏金宴
南风甩手就是一道符, 两方终于斗了起来。混战之中唯一空闲的?居然是谢怜,没人打他,他也不?知道要打谁, 但已经烧了一座极乐坊, 可别再把这鬼画舫给?打沉了。谢怜把手伸进怀里想找找有?什?么符眼下能用, 忽然摸到一张陌生的符纸。他一怔,摸出一看?,符上绘着?一只鲜红的?罗盘, 登时眼前一亮:这东西居然还在!
花城也看?到了那张符,手上一停, 脸上神色微妙的瞬息万变, 显是已经猜到符纸另一边会是谁,道:“殿下,别去!”
他一停,双方自然罢斗。南风和扶摇都露出疑惑神色,花城又?重复了一次:“哥哥, 别去。把符放下。”
见他神色凝重异常, 谢怜犹豫了片刻, 但最后还是果决地道:“花城主,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