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反手又是一剑抽在他手臂上,仿佛要不是他矜持他就补上一脚了,道:“你?凭什么?跟我决一死战?你?看看你?刚才?打?的是什么?鬼,你?哪来的胆子这么?说?你?配吗?上天入地,够资格和?我决一死战的一只手就数得完了,你?以为你?在里面吗?”
郎千秋要被他那一脸“在下三界第一”气疯了。想?也不想?再次拔剑,道:“再来!”
谢怜严厉地道:“你?心气不正,戾气太重,再来一万次也没用。你?不肯听我一言,只因说话之人是我,你?以为你?这是在对抗我?你?这是在拿你?的武道赌气!这是你?能赌气的东西吗?”
郎千秋被他说得牙根发痒,恼火至极。恼到极点,突然?心头?一片放空,一剑飞出?!
出?剑快,躲得也快。谢怜急速闪避,“咦”了一声,一摸脸,手上一缕血丝。抬头?,脸上也现出?了一道细微的伤痕。
花城脸色一变。谢怜却眉头?舒展,赞许道:“这才?对了。”
郎千秋一跃而起,二人再次开打?。果然?如他所言,接下来,郎千秋招招沉着,剑剑漂亮。天下归心流重法力,他原本法力就比谢怜强,调整了心气后?,迅速扳回优势,这回轮到谢怜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恰在这时,郎千秋凌厉至极的一剑发来。
这一剑可了不得了。谢怜不假思索用右手去挡。可他偏偏忘了右手还有伤。短兵相接,剧痛蔓延!
花城身形微动,但毕竟谢怜有言在先,还是定住了。那边,谢怜被右手激痛逼得双目圆睁,险些当场跪地,登时好大一个空门!
郎千秋提剑就要上,但很快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又见谢怜面露痛苦之色,想?起他这条手臂是怎么?受伤了,迟疑了一刹那。
就这一刹那,胜负分晓。郎千秋重重倒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愕然?中,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条雪白的白绫已经如毒蛇一般缠住了他!
谢怜丢开芳心就抹了把汗:“好险好险。”干笑两?声,拍了一张定身符在他身上,收了白绫。
郎千秋不可思议地道:“要打?要杀用剑解决,用这种手段偷袭算什么?男人?”
谢怜充耳不闻,别?说骂他不算男人了,女装他都穿过?了,开口就是我不举,难道会在意这个吗。他语重心长地道:“生死关?头?能活就好,别?的不要在意了。”
郎千秋惊呆了。此人还是永安国国师时,对他的教导从来都是什么?光明磊落一往无前,他真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天从同一张嘴里吐出?这种话,道:“……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谢怜道:“我很早就对你?说了,不要擅自在心里给我立一座神圣不可侵犯的丰碑。其实我从来都是这样的。”
他在郎千秋边上蹲下来,道:“单论剑术,你?是有长进,但气度怎么?回事??天下归心流非是以爆发见长,你?修习它?的话,这么?容易血气上脑、难以自控,是没法儿更上一层楼的。”
郎千秋爆炸了:“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你?很了解我吗?!”
谢怜笑了笑,道:“千秋,我就是很了解你?呀。”
郎千秋一怔。谢怜道:“你?这孩子就是心太软了。当初往我胸口钉钉子都要大哭一场,到了今天你?看到仇人受伤还会犹豫收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性子,我很高兴。但是我又很担心,因为如果你?的对手不是我,你?现在真的已经死了。”
顿了顿,谢怜又道:“你?很适合天下归心流,王者?气度虽重稳,但更重仁。只是,你?还需沉淀脾性,弥补空门。你?再恨我,本心不可失,否则得不偿失。方才?我打?你?那三下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