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屋子是上了锁的。不过不是真锁,而是一道法术锁。

要开锁就需要钥匙。打开这扇门的钥匙,就是要用骰子抛出两个“六”。

可这才是最难的。对他来?说,根本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忽然,远远传来?一个声音:“哥哥,你可叫我好?找。”

谢怜猛的转身?。迎面走来?一个身?形颀长的红衣人,腰悬一把修长的银色弯刀,弯刀和靴子上的银链子走起路来?叮叮当当,争相闪耀,极是嚣张。正是花城。他抱着手臂,边走边道:“怎么到这儿来?了?”

谢怜道:“我……找你啊。但你家太?大,走错路了。”

花城纠正道:“居所。不是家。这地方?是我修着玩儿的,有?空来?晃晃,没空不管。”

谢怜决定忽略他那?句“修着玩儿”,道:“居所和家,有?什么区别吗?”

花城道:“当然有?。家里有?家人。”

谢怜心中微动。如果一定要有?“家人”才能算作?“家”,那?他已经八百多年都无家可归了。虽然花城脸上并无寂寥落寞之色,但谢怜仍是微生同病相怜之意。又听花城道:“这破地方?除了空有?华丽,还有?什么?哥哥那?菩荠观虽然小,我却?觉得比极乐坊舒服多了。”

谢怜汗颜道:“你也太?抬举菩荠观了,那?才是真正的‘破地方?’呢。你要是这么不嫌弃,日后什么时候想去就去玩吧。”

花城立刻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后不能嫌我烦。”

“……”谢怜总觉得好?像又上了什么当,但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当,正纳闷儿着,花城已走到他面前,道:“所以?,哥哥找我做什么?”

谢怜倒真是有?事,将胸口那?条银链子取下来?,道:“上次你把这个落在我那?里了。”

花城看了那?指环一眼,微笑道:“啊,这个?我说了,是送给你的。”

谢怜道:“这是什么?”

花城道:“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带着好?玩儿就是了。”

他越这么说,谢怜越明白此物必然贵重?。见他把指环又戴了回去,花城轻声道:“哥哥没有?把它当成赌注押出去,我很高兴。”

谢怜道:“我说过啦,既然收下,便会好?好?珍惜。你什么时候又想要了,随时找我。”

花城却?笑道:“我做过的事从不后悔,我送出的东西?也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谢怜道:“孤注一掷,死亦无悔?”想起今日赌局,他道:“那?黑衣人什么来?头?知道吗?”

花城道:“是张画皮,查不出什么东西?。不过,总会露出马脚的。”

多少也预料到了。谢怜又道:“说起来?,你为?什么这么想要那?把剑?那?种赌局,简直乱来?。”

被责备了的花城看着他,道:“可是,我是不能让那?剑落在别人手上的。”

谢怜无奈笑道:“倒是像我以?前,见了名兵宝剑,怎么样也要弄到手。”

花城笑笑,又道:“提到这个,刚好?我有?个地方?想让哥哥看看,可愿意赏个脸?”

二人穿过几条朱廊,花城把他领到了一座巍巍大殿之前。殿门以?钢精打造,雕刻凶兽,令人胆寒。花城走进去,猛兽们?自动为?其分开一条道路。谢怜还没进去,便感觉一阵杀气扑面而来?。

他手背青筋一现,若邪蓄势待发。可看清屋内情形之后,谢怜呆了一下,登时丢盔弃甲,双腿自动带着他走了进去。

他四面八方?都被陈列着的各式兵器环绕,刀、剑、矛、盾、鞭、锤……没有?一个男人身?处这个地方?不会热血沸腾!

谢怜四面八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