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敬文神早就衰落了,八百里也找不出一座敬文殿。谢怜忍不住道:“原来大家都是熟人。那为何不能好好说话呢?一定要上来就动刀动枪五花大绑。”
花城却道:“就是因为是熟人,所以才要动刀动枪五花大绑。”
话音刚落,那边敬文又开口了。似乎因为被拆穿了身份,要端着架子了,他?切了一副面孔,说话也比之前斯文了,只是绵里藏针的,道:“南宫,你在上天庭当你的第一文神不是很得意吗?怎么砸了自己的金饭碗,跑到这里来了?”
裴茗道:“看到没?,是跟你有仇的。这回是给你害的。”
敬文却道:“裴将军,你不要以为我找南宫算账,你就逃得了干系了。这贱|人欺辱我敬文殿香火式微,暗地派人砸我宫观添柴加火,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武神官都是谁借给她的?”
“……”
敬文继续道:“南宫你也别?笑。枉我当初一片惜才之心点你为将,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真的是忘恩又负义,最?毒妇人心。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
谢怜捂住了额头,心道:三毒瘤不愧为毒瘤,做的事情,一个?比一个?不厚道!
谁知,灵文却淡声道:“敬文真君,眼下可没?别?人在这里,刚才你也骂都骂了,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你点我的将,当真是因为惜才吗?你到底是为什么点的我,点了我之后?又是如何对我,旁人不清楚,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谢怜越听越奇,道:“敬文真君和?灵文到底怎么回事?小裴将军,你知道内|幕吗?”
裴宿也听得认真,对他?道:“抱,歉。那,时我尚,未飞升,知之,不多。”
谢怜心想他?这断句恐怕是好不了了,花城在一旁道:“哥哥,不用问别?人,问我就好。”
谢怜奇道:“这等?上天庭陈年轶事,三郎你也知道?”
原来,不是他?的错觉,对上天庭各大神官的黑历史和?白历史,花城是真的都有一手狠料。他?一点头,果真告诉了谢怜。
原来,敬文和?灵文,同?为须黎国出身的文神。敬文比灵文资历老了大几百年,在须黎国根基深厚,原本,这二位是无甚交集的。
但有一年,须黎国拜文神祭祀。祭祀过程中?,有一小小赛事。年轻学子以须黎国为文题,题材不限,写一篇文章,不署名?,贴到国内最?大的文神庙中?当时,就是敬文殿了。由众人评定,选出最?优一篇为魁首,奖励该人。
当时,恰逢敬文真君下凡游玩,一时心血来潮,化了个?书生的形,参了这桩赛事,一挥而就,写了洋洋洒洒一华章,歌颂须黎之国威,自信一定能在众多文章里脱颖而出。试想,如果赛后?揭晓结果,该章夺魁,再揭露真相,高居榜首者便是敬文真君自己的分|身,岂不又是流传后?世的美?谈一桩?
如果事情是这个?发?展,那原本是很和?谐美?满的。谁知,出了一个?非常尴尬的意外。
祭典结束后?,榜首揭晓,夺魁者不是敬文的《须黎赋》,而是一篇策论,叫做《不须黎》。
这样的转折虽然尴尬,但对旁人来说还挺有趣的。谢怜问道:“那《不须黎》三郎看过么?”
花城道:“找来看过。哥哥要是想看,改日给你默出个?大致来。”
谢怜忙道:“那倒是不必。不过,能击败当时已经?飞升的敬文真君,想必是写的很好了。”
花城评价道:“写的不错,但也没?多神。只是当时须黎国国内形势不妙,国众怨怼颇多,见了这样一篇东西,刚好合了口味。加上《须黎赋》那种文章泛滥成灾,早看腻了,两相对比,《不须黎》自然胜出。”
谢怜微微点头,道:“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