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说过,如果谢怜想见他,不管丢出几点,他都能见到?他,这?一扑,谢怜也不知?那骰子把?他带到?了哪里?,但这?一摔,果然?就摔进了一个怀里?。花城微微错愕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响起:“殿下!”

谢怜赶紧反手抱住他,生怕他又不见了,道:“三郎!你别一个人走,我……和你一起……”

花城似乎也想立即抱住他,但手臂到?半空又僵住,勉强克制自己,沉声道:“殿下,快回去,你会?疼得厉害的。”

三界无人不闻风丧胆的绝境鬼王血雨探花,这?时候却?像是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抱也不是,推也不是。抱也痛,推更痛。谢怜咬着?牙将他抱得更紧了,颤声道:“疼就疼!!!”

花城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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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在别的地方坐着?想花城想到?痛死,不如紧紧抱着?花城被?痛死。越是疼就越是要将他抱得更紧。谢怜满头都是细密的汗珠,断断续续地道:“你等我一下,就一下,我马上就好了,马上就会?习惯了。我很能忍痛的。你在我身边,我疼着?还?能忍。你要是走了,那就真的……疼到?没法忍了……”

听了这?几句,花城整个人都怔住了。半晌,他才低声道:“殿下啊……”

这?一声似叹似痛,似是比谢怜还?煎熬。

谢怜主动用力搂住他,等待着?那阵难捱的疼熬过去。正努力平复呼吸间,忽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这?是用你的面具熔铸后炼成的?”

头昏眼花中,谢怜这?才发现,他们身处之地,乃是一处荒凉阴森的墓地,正是他前日才造访过的国师墓。而他们身后居然?还?站着?一人,身形高挺,正是郎千秋。

他方才过来时已经半是神?志不清了,自然?没注意到?第三个人。此时注意到?也顾不上羞愧了。这?时,风信和慕情也追来了。慕情方才被?他一掌拍得趴地不起,气?得额上青筋仿佛永远也不会?消了,喝道:“你瞎跑什么!两个人四只手都按不住你!这?又是什么鬼地方?坟墓似的!”

风信也在打量四周,道:“这?里?就是坟墓吧?还?是个被?人刨过的坟墓。这?就是芳心国师墓?泰华殿下怎么也在?”

郎千秋脸色不怎么好,道:“听闻国师墓前日有异动,像被?盗墓贼光顾了,我来看看。”

来看看,结果就刚好撞上花城和谢怜了。他不知?在想什么,没心情多打招呼和解释,盯着?谢怜,又问了一遍:“那是你用那张白银面具打造的长命锁?前天你是不是回来了一趟,把?那面具取走了?”

犹豫一阵,谢怜点了点头。

昔年他在永安国任国师,面上常年罩着?一张白银面具。那面具本身银质稀有,乃是半斤银妖所锻造,除了能遮挡脸容,真正的奇效在于反弹法术,防身护命。芳心国师“死”后,那面具作为陪葬品,被?一同放入棺椁之中。

送礼,当然?是要送自己也会?十分珍爱的东西。谢怜绞尽脑汁,终于想起当初自己曾得过这?么一件宝贝,十分有用,帮过他好几次。他对那面具爱不释手,只是从棺材里?爬出时没有一起带走,于是连夜赶去芳心国师墓,刨了自己的坟,把?它挖了出来,再?将之熔为银水,重新炼成一枚长命护身锁。

众人皆是神?情诡异。毕竟,芳心国师墓从来无人祭拜,草都长了几尺高,谢怜回来也不给自己扫一下。不扫墓也就算了,还?刨了自己的坟……也是没谁能干这?种事了!

尴尬地沉默了片刻,谢怜看郎千秋神?色古怪,解释道:“那面具不是从你们家拿的,那个是我以前自己收服的一只银妖炼成的……”

如果是永安皇族的东西,他也断不会?想拿来当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