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道:“这里太吵了,随他们打闹去吧,我们先走人。”
谢怜边走边回?头望,有点担心地道:“不管他们么?菩荠观是才重建的,万一又被打塌了怎么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花城满不在乎地道:“塌了就塌了,再建一座就是了。哥哥想要的话?,要多少?有多少?。”
“哈哈哈哈哈哈……”
夜里,千灯观中,沐浴后?的谢怜穿着一件单薄雪白的中衣,倚在塌边玉台上,一笔一划写着。
他在写给花城临的字帖。花城斜倚在他身?旁,也只着中衣,衣领微敞,手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发尾那?颗红珊瑚珠。
微暖如玉的灯火下,他一直盯着谢怜看,看了好一阵才仿佛餍足般眯起?了眼,叹道:“哥哥,别弄那?个了,过来休息吧。”
谢怜方才已经吃够了苦头,坚决不肯再上当,这语气听得他耳根一烧,强自?镇定,继续写字,一本正经地道:“不行。三郎,今天又有人说你的字丑了,你要好好练哪,不然?,我可不要让人知道你是我教的。”
花城微微坐起?身?来,挑眉道:“哥哥,我记得,从前你明明说过很喜欢我的字的。”
自?从花城重新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谢怜几乎对?他千依百顺,有求必应,大概是因为这样,终于把他惯坏了,坏心眼越来越多了。谢怜写完了字,放下笔,越发正经了:“不要耍坏嘴皮了。我写好了,快过来练。”
于是,花城懒洋洋下蹭到谢怜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微微弯腰,头搁在他肩上。他把自?己那?颗红珊瑚珠从发尾取下,放到纸上,让它和?谢怜那?只珠子在纸上追逐,滚来滚去,故意不让谢怜好好写。
他如此顽皮又强势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谢怜想起?天眼开说他整个人“浑身?上下、自?内而外?”地散发着鬼气,那?都是花城的气息,不禁有些心浮气软,轻挣了两下,小?声道:“……好好写。”
花城道:“好吧,听哥哥的。”
他提笔,写了两句诗就搁下了。谢怜看了,摇了摇头,心中第无数次道:“没救了。”顿了顿,也提了笔,帮他补了后?两句。
写完后?,谢怜轻轻一吹,将纸拿起?,二人一同看着这幅合写的诗。
纸上墨色,落成风采上天入地的四句诗。就连厄命也在桌边,睁大着眼,看得目不转睛,仿佛极为欣赏。花城笑道:“绝世之作。哥哥,快,来署个名。此字必将惊艳后?世,千古流传。”
谢怜已经在下方题上了花城的名字,听到他这么说,实在下不去手加上自?己的名字了。花城笑够了,假意正经道:“哥哥不好意思吗?我帮你。”
说着,就握着谢怜的手,刷刷刷写下几字。当然?,如果?不说前景,根本没人看得出来这是两个字,也根本不可能看得出来是谢怜的名字……
谢怜看着自?己手下写出这种东西,啼笑皆非,在花城胸前歪了歪头。忽然?,他觉得这几个字有点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少?顷,他想起?来了,眼睛一亮,道:“三郎,你手上!”
他一把抓住花城小?臂,将他袖子拉起?,欣喜道:“就是这个!”
二人在菩荠观共同生活的那?段日子里,有一天,谢怜在他手上看到过一个文字刺青,当时他心里还琢磨过是不是什么“异族文字”,原来,却是他的名字!
花城也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笑道:“哥哥终于认出来了?”
谢怜道:“早该认出来了,只是……”
只是,花城的字,实在是鬼斧神工。不用说花城也猜到他在想什么了,哈哈笑了起?来,一手揽谢怜的腰,亲了他额头一下,道:“不要紧,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