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蝎尾蛇,狡猾地将自己的身体混进深色的砂岩,悄悄亮出了阴毒的獠牙突出!
毒蛇猛兽,一发如电。来不及了!
谢怜的身体反应远快过他思维,下一刻已闪到那少?年身前,一掌拍飞了那蛇。那少?年也同时睁开双眼,如星的眸子对上他的视线。
谢怜一口气送出,先?是击中的欣喜,紧接着便?是剧痛。
从手背传来的,像针刺、却比针刺钻心百倍的剧痛。
那蛇被他拍飞时,一甩尾巴,用剧毒的蝎尾刺中了他。
毒发迅猛,谢怜手背立刻就?是一大块骇人的紫红鼓起。他立刻道:“大家都小心!还?有蛇,别靠近岩石和植……”话?音未落,手腕一紧,却是三郎抓住了他。谢怜回头?道:“怎么啦?”可?这一回头?,却被那少?年脸上的神情给吓到了。
那少?年盯着他手上伤口,面上一片空白,像不可?置信,又像灵魂出窍。等那短暂的空白过去,他的脸就?沉了下来。自两人相识,谢怜还?从没看过他这幅模样,情绪在呼吸之间变幻莫测,每一变都让人看不懂,忍不住担心道:“你……你没事吧?”
那边扶摇把谢怜拍死的蛇踢开,道:“他能有什么事?被咬的是你好不好!”
三郎一声不吭,抓过若邪就?用它在谢怜手腕上打了个死紧的结,锁住了毒血倒涌。若邪虽然对谢怜爱撒娇,别人来碰时却是不好惹的,但在那少?年手里却服服帖帖得仿佛真是一条柔弱无助的小白绫。他又从一名商人腰间拔出一柄匕首。南风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右手托了一道掌心焰递过来。三郎把刀尖放在火上燎了燎,匕首在谢怜手背上的创口处又轻又快地划了一个十字,就?要俯下来。谢怜忙道:“不用了!你当心自己中毒……”
那少?年却是不由分说,抓紧他的手,唇覆了上去。
谢怜放手也不是,抽手也不是,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两人。南风不解道:“你忸怩什么?又不是姑娘,有什么好害臊的。”
谢怜想想也是,辩解道:“我哪有害臊?你不要乱说。”但还?是像一个被绝色王妃伺候着更衣的落魄乞丐一样浑身僵硬,都不会站了。扶摇道:“谁让你乱动?他根本不一定会被咬中,你添什么乱?”
也对,想想这少?年给蛇打结那副随心所?欲的气势,谁怕谁还?不一定呢。谢怜道:“反正死不了,一会儿就?好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实话?。他走?在深山,十次里有八次都会踩到点毒蛇毒虫、惊醒点猛兽妖兽什么的,早有千百种?毒物?在他身上试过爪牙。不管毒性怎么折腾人,最多发烧呕吐,最后都能熬过来。扶摇无语道:“你难道不觉得痛?”
谢怜道:“不会啊。我没感觉的。”
他对痛觉的反应比常人要迟钝好几倍。大街走?路踩钉子、山里走?路踩捕兽夹的程度也只能让他皱眉。说着说着,谢怜觉得手臂好像抖了一下,心中奇怪:“我在抖吗?不会吧,也没有很痛啊。”
三郎终于抬起了头?。谢怜手背上红肿已消,而他唇边一缕血色,目光极冷。谢怜终于拿回自己的手,松了口气,感觉也拿回了从容,微笑道:“多谢……等等,毒血呢?”
谢怜大惊失色,抓住三郎双肩道:“你不会咽下去了吧!”
三郎却退后一步避开他手,道:“你有点发烧了。”
谢怜把手放到自己额头?上:“啊?真的诶,等等,这不重?要!你吸完毒血后一定要吐出来,不然你这跟喝毒药有什么区别,会中毒的啊!”南风和扶摇冲上来就?架住他。南风恨不得要打他:“这不重?要什么重?要?!”扶摇服了他:“你自己烧了都没感觉的吗?”
谢怜道:“我说了我没感觉啊。趁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