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猛一抬头,慕情看到他的眼神,喉咙动了动,不再滞留,很慢很慢地离去了。

屋里惊呆了的风信这才追出来,道:“殿下!他狗扯吧他?打劫到底怎么?回事?”

谢怜捂着额头道:“……别问了,风信我求你别问了。”

风信道:“不是,我当然不相?信,我就?想知道怎么?回事……”

谢怜大叫一声,捂住耳朵,逃进了屋里,把自己锁了起来。

风信是真的坚信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可?就?是因为这样,才变成了最糟糕的状况!

谢怜想干脆逃走,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可?是他想起白无相?说过的话?,又不敢走太远,只能把自己关在屋里。无论外面怎么?喊他他都不出去。

直到两天过后,谢怜才稍微感觉平静了些,当风信再次敲门?的时候,他默默把门?打开了。

风信拿着一个盘子,站在门?口道:“这是王后陛下白天给你做的,叮嘱我一定要给你送过来。”

那盘子里的东西颜色青青紫紫,使人见之惊恐。风信又道:“殿下要是怕有?生命危险,我帮你解决了就?是,我不会告诉皇后陛下的,呵呵。”

看得出来,风信心里仍然很想追问打劫到底怎么?回事,但?又怕谢怜又把自己关起来,只得强行按下,装作没那回事的样子不去询问,故作轻松。但?他不擅长开玩笑,开出来的玩笑干巴巴的,简直令人尴尬。

老实说,他母后做的饭菜味道真是可?怕至极,并且下厨次数越多,态度越用心,就?越向着一个不该前进的方向进步。谢怜也从没下过厨,但?他做饭就?味道不错,看来,只能解释为天赋异禀了。尽管如此,谢怜还是接过了盘子,坐在桌边老实吃了。反正现在的他吃什么?也尝不出什么?味道来。

这时,风信忽然起身,谢怜惊醒,道:“你干什么??”

风信拿了弓,道:“到时辰了,出去卖艺了。”

谢怜站起身来,道:“我也去。”

风信道:“算了,你还是再休息几天吧。”

虽然风信没有?再追问,谢怜也浑身难受,总觉得被风信知道这种事后,二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再也回不去了,风信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似乎都别有?涵义,值得深究。谢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实话?跟你说吧,休息根本没用。”

这个风信多少也料到了,低头不知该说什么?。谢怜又道:“既然如此,与其枯坐在屋子里,不如也出去卖艺,至少还能挣点钱,不至于像个……”

不至于像个废人。

不知为何,最后这两个字,他没能说出来。大概是因为心里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所以才不敢轻易吐露这二字了。

谢怜转过身去照镜子,道:“稍等,我整理?一下就?……”

他本来是想去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谁知,却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幅恐怖至极的画面。

镜子里的他,果然异常憔悴,脸上交错着乌青的伤痕,看起来失魂落魄,狼狈至极。但?这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他身后屋子的角落,站着一个白衣人影。那人的脸上,戴着一张哭笑面具!

谢怜当场大叫起来,风信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道:“怎么?了?!怎么?了!”

谢怜脸色苍白地指镜子又指身后,道:“他!是他!”

那个白色人影一步一步朝他缓缓走近,并发出怪异的冷笑声。谢怜几乎魂飞魄散,跳上床神智混乱的就?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可?风信顺着他的手看去,好一会儿,却是一脸懵然地转过头,道:“你怎么?了?”

谢怜紧紧抓着他:“你没看见吗?!他在这里,他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