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何时?坐了下来,喃喃道:“可怜,可怜。太子殿下,看看,你被弄成什么?样子了。”

他一边喃喃低语着?,一边抚摸着?谢怜的头,动作?轻柔而怜悯,仿佛在抚摸一条受伤的小狗,或是自己生了重病即将死去的孩子。

月光下,悲喜面的半张笑脸隐没在黑暗里,只有半张哭泣的脸,仿佛是在真?心实意地为谢怜伤心落泪。

谢怜僵硬地缩着?不动,身后的白?衣人抬起手指,擦掉了他脸上脏兮兮的泥巴。

在他的动作?之中,谢怜居然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慈爱。像是在最好的朋友、最熟悉的亲人怀里,被冻得直打哆嗦的身体也奇迹般地回了一点暖。

没想到,在这般境地里,给了他这种慈爱和温暖的,居然是一个如此诡异的东西?。

谢怜喉咙里发出阵阵压抑的呜咽,抖得越发厉害。那团鬼火飞到他心口,似乎想焐热他,却又不确信自己是否能帮他驱散寒冷,不敢贴近。

白?无相帮他擦干净了身上的烂泥,道:“到我这边来吧。”

“……”谢怜颤声道,“我……我……”

一句未完,他一咬牙,突然一掌探出,袭向白?无相的面具!

突袭得手,那面具被他一掌打得高高飞起,而谢怜已翻身跃到数丈之外,道:“离我远点!你这个……怪物!”

那张惨白?的悲喜面坠地,满天的鬼火们仿佛被吓呆了,突然失序,狂舞不休,无声尖叫。白?无相则捂着?脸,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听得谢怜寒毛倒竖,道:“你笑什么??”

白?无相轻哼一声,道:“你会到我这边来的。”

他语气笃定,谢怜不懂他什么?意思,不可置信道:“你有病吧!你一定是有毛病!你这个……这个……?”

他不会骂人,越是愤怒越容易词穷,不然他要用世界上最恶毒最能泄愤的字眼来诅咒这个东西?。白?无相哈哈一笑,道:“你会来的。在这个世上,除了我,谁也不会真?正懂你,谁也不会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谢怜心中胆寒,却仍驳道:“滚!少自以?为是,少胡说八道,你说没人就?没人吗?”

一团鬼火飞到他身侧,上下点动,仿佛在点头赞同他一般。但?四?面八方都是这种邪乎的东西?,谢怜并没有注意到这独一个。

那边,白?无相温声道:“哦?有人吗?以?前是有人,你猜今后还会有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怜道:“你什么?意思?你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