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文笑道:“嗯?没?有。我没?生气。但是,我现在要跟你说?几件事。如果这次你又没?记住,我就会生气。”

白锦忙道:“你说?。”

他分明比灵文高,可灵文看他时,却总无?端有种俯视感。她双手放在膝上,道:“第一,我不姓文,我姓南宫,真名叫南宫杰。我比你大得多?了?,以后你知道该怎么叫我。”

白锦接受得飞快:“南宫!名字你能写下来吗?”

灵文便手指蘸了?一点茶水,在桌上写给他看。白锦巴巴趴着看,然后抬头控诉道:“消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灵文道:“水写的当然会消。”

白锦很可怜地看着她:“你能不能再写一次。”

灵文大感不耐,但也只好又写了?一次。这次大概用了?什么法术,使水痕不褪,才又道:“第二,以后,若有人让你吃喝什么,你要格外小心。无?论此人以往与你关系如何?,没?见他动你就不要动,最好他动了?你也不要动。若非逼着你,你便假装吃喝下去?,但趁他不注意扔了?或吐了?……”

白锦大感迷惑:“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啊?”

大抵是觉得时间紧迫没?空跟他耗,灵文忍无?可忍道:“闭嘴!你这白痴,好好记就是了?!日后须黎国必定有人要坑害你,到时候你就用的上了?。继续。今后若有人让你去?一个房间,里面?有女人或者?死人,不要进去?,马上逃走?,不要让人知道你来过。再继续,若有人给了?你一……”

一句一句,谢怜越听越动容,道:“灵文这是……”

花城叹道:“这是把每一种旁人有可能拿来设计白锦的情形,都告诉他了?。”

若非灵文这么细细解说?,谢怜真难以想象,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种陷害人的法子,刁钻毒辣,防不胜防;更?难以想象,居然有心思如此细密之人,能把这些?东西都一条条总结、拆解下来。

这桩桩件件,只要白锦能记住照做,他就很难为任何?人所害!

凌波楼上,那两人就这么说?了?一宿的话。直到天东微明,灵文才停了?下来,看了?看天,喃喃道:“时候到了?。”

白锦还在努力消化,头晕脑胀道:“什么时候?”

谢怜低声道:“是灵文和敬文约定的比试之时到了?吗。”

花城道:“不错。便是今日了?。”

灵文自然不会对白锦解释,站起身来掸掸衣下灰尘,道:“我该走?了?。”

白锦也马上跟着她站起来:“你下次什么时候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灵文道:“要一段日子的。我很忙,没?空来。你不要等我。”

白锦不放心地道:“我知道你很忙,铜钱他们早就学会自己读书?了?,不用再麻烦你了?。但是为难你的人呢?你真不要我去?帮你找他们?你自己怎么办?”

“……”

灵文仿佛头痛欲裂地回头,看了?他两眼,叹了?口气,道:“傻瓜。”

白锦莫名。

灵文伸出一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两下,似轻蔑又似亲昵,笑着说?话,似怜悯又似嘲讽,道:“傻瓜。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难道没?你帮忙,我就过不去?这个坎吗?”

“……”

“你少自以为是。你这么笨,又不重要!”

灵文哼了?一声,笑容消失,仿佛在告诉白锦,又仿佛在告诉自己,道:“我从来是靠自己。哪怕输了?这一回又怎么样,我还不信我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可其实,这最后一句话,就说?明她也知道的此去?只有输,不可能会赢。

哪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