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指着最?上?一层,道:“那一层,应该是画的‘天?’。因为‘天?道’凌驾于众生万物之上?。”
又指第二层,道:“这?一层,应该是乌庸太子。既然这?座神殿拜的是乌庸太子,那么壁画的主?角自然是他,所以?他是画面上?最?大的人物,身上?的光和天?光颜色相同,而且,仅次于‘天?道’之下。”
再指第四层,道:“最?底层的人物最?小,面目雷同,应该是乌庸国众。”
最?后,指第三层,道:“但是,这?四个人又是谁?无论位置还是个头,他们都处于国众之上?,太子之下。说明地位也应如此。是大臣?护卫?还是……”
花城走?近几步,道:“哥哥,你看,他们身上?也有一层灵光。”
果然,的确是有,只是,因为乌庸太子的光太强盛了,对比来看,他们身上?的灵光几乎被?隐没了。谢怜了悟,道:“是太子飞升后,点将点上?去的神官。”
也就是等同于风信和慕情的角色了。
可谢怜越看他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花城注意到他神色,道:“哥哥,怎么了?”
谢怜蹙眉,道:“我总觉得,有点眼熟。”
他指着其中一张人脸,道:“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旋即道:“不对,不是好像。是一定。我一定在哪里见过!”
可不知为何,怎么想他也想不起来。似乎这?个人他虽然见过,但那已经是太久远的事?,早被?蒙尘封印在记忆的角落。
这?壁画到底是谁留的?为什么留?它想说什么?
忽然,花城沉声?道:“哥哥小心,有东西来了。”
殿外,黑黢黢的密林里群鸟惊飞。谢怜也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无意间去握花城的手。谁知这?一握,竟发现?了不妙的讯息。
花城分明是鬼,此刻他的体?温却是发了高烧一般的滚烫。谢怜一怔,立即低声?道:“三郎,你是不是要?变回?来了?”
虽然花城从额头到指尖都烧得滚烫,神色却仍不变,道:“快了。”
花城要?变回?来了,这?绝对是个大好消息。但在这?节骨眼上?就有些不巧了,正式回?归本相的前一刻必然是最?要?紧最?不能受打扰的关头。谢怜当机立断,道:“摆阵。我给你护法。”
说动手就动手,他令若邪围着花城绕了一个四丈大圈,再将芳心插在圈前,作为镇圈的“门锁”。花城在地上?打坐,道:“哥哥,芳心你拿着防身。”
谢怜道:“不行,这?阵不能大意,一定要?有一件沾过人血的兵刃压阵才行……”还没说完,便觉身后什么东西蹭了蹭,回?头一看,登时哑然。只见一把小小的银色弯刀立在他身后,眨巴着银色的大眼睛,正在用刀柄蹭他,似乎在毛遂自荐。
谢怜蹲了下来,怜惜又好笑地道:“厄命!怎么你也变成这?样了?”
厄命原本刀身修长,现?在却缩水了一半。那只银色的眼睛原先是邪魅狭长的,现?在也变得像孩童的眼睛一般,又大又圆,扑闪扑闪着,听谢怜这?么说,似乎有点委屈,但还在努力?把自己刀柄往他手里送。裴茗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弯刀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