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的。我肯定跟你共进退。”
“……假设你对我没有情感基础了。”
“那我会告你,让你赔钱。”
许应揉眼屎,“行,你赢了。我本来想写不论时过境迁身份变换你都会反复爱上我的杰克苏,但是那确实差点意思。还是改得落地点吧。”
“这个叶烽琰是谁,跟王雪丞一样,真的有这个导演吗。”
许应乐呵呵地:“是我亲戚,发小。我外公他姐嫁去温州了,叶烽琰是我姑婆家的孙子。小时候其实见得不多,后来在横店又遇到了。他是导演,跟我一样末流。不过他夫妻两个家境都挺好的,不愁吃喝,放心逐梦演艺圈。”
唐恣嘉就笑。俗话说经济自由就是花的比赚的少一块,如果许应像现在这样牢都坐得、只需要一碗鸭腿饭,自己供他不愁吃喝去逐梦演艺圈也可以。他这么表示完,许应一拍大腿:“你说的对!”
“对什么。”
许应频频点头,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过去。“就照你这个思路改,唐霸总。”
《瓦尔登湖》中写道:“我们天性中最优美的品质,好比果实上的粉霜一样:只能轻手轻脚,才得以保全。然而人与人之间就是不能如此温柔相待。”许应越写越代入,内心敏感孤独的“许甲”被他写成了苦情小百花。
次日,唐恣嘉再次看到许应修改过的大纲,眉头直皱:“我感觉你在抹黑我。”
“我给你写了好多钱,事业大旺。”许应向上空摊开双手,作崇拜状。
这是钱的事吗?“许鸭腿,你说写给我看我们俩怎么谈恋爱,现在呢?你写的是怎么分手。”
许应也无辜,“性格决定命运,我这么事儿肯定会分的,合久必分。这不是又把你写回来了?”
“然后呢?你写我又去了日本,这就没了?”
“然后你对我念念不忘,相思成疾,辗转反侧,终于返回上海把我关了小黑屋。”
“什么叫小黑屋。”
“这你现在不用懂,你已经懂太多了。”就是你把我蒙眼翻来覆去,满足一下单身中年男人的性幻想。许应把笔记本拿回来,原来搞rps是这个感觉,爽。
许应的大纲里的一些部分,唐恣嘉能看出来生活原型,比如许应爱吃的每样东西。有些又不太明白。“你写的有些地方很真。但是你怎么知道我有弟弟?”
“你说过啊。”
“我肯定没说过。还有,我妈抑郁症的事我也没告诉过你。”唐恣嘉只告诉过他,她是独自在家的时候脑梗过世的,许应的大纲里把这事都融合进去了。
许应挠头,“没有吗?那就是碰巧的,他们那一代人抑郁双相太正常了,一辈子都那么压抑。”
唐恣嘉自己在手机上搜到了什么是小黑屋……卧槽,许鸭腿那么单纯的一张脸,脑子里都是什么啊。“许应,你是不是单身太久开始变态了。”
许应低着头敲字,“我变态跟我单身的时长没关系,变态的人是迟早都会变态的。我也就在搞虚构创作的时候变一变,又不害人。”
你还想怎么害人,小黑屋吗?也不看看你连蒲公英都跑不赢的细胳膊细腿。“太阳下去了,已经不晒了,待会跟我出去运动。你还想不想爬辰山了。”
许应发出悔不当初的悲鸣。
等到蒲公英开始换牙的时候,跟狗一起被唐恣嘉天天遛的许应终于回到了自己曾经玩健身环的心肺功能巅峰期,报恩寺的台阶也能一口气从山门爬到大雄宝殿了。日光渐盛,夏季来临,许应爬辰山的心愿终于得以成行。
辰山是县里海拔最高的一座山峰,虽在江南,但峰顶常有积雪。许应的童年里,夏天父母总会择一个周末把他放在外婆家里、俩人跟年轻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