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马上制止道:“这种话不兴说。”
“什么意思。”
“说别人香你就不直了。”
俩人打着岔上了楼,进了许应的小房间。唐恣嘉一拐过去就被眼前的简陋程度震惊到:“你是在坐牢吗?”
“坐牢有单间,我得是很危险的那种罪犯了。没椅子,坐床上吧,没事。”其实昨天傍晚有人在楼下空地扔了两把椅子,许应起初有点眼馋,又不好意思开口确认,怕人家只是临时拿出去乘凉坐的。结果就眼睁睁看着另一个老太太捡回去了。他接过唐恣嘉给他拿来的两个外卖袋,“谢谢。”他先拆开喜茶,掏出一杯上供给恩人。
唐恣嘉摘了头盔手套,毫不客气地吸了一大口冷饮。“我就知道你下午会饿,你中午点的那个餐太小了,以前你吃我家一份饭都不够。”
许应哈哈一乐:“其实我以前点卤肉和鸭腿是吃两顿的。”他给唐恣嘉讲自己怎么焖一锅米饭、把西蓝花或菠菜在微波炉叮一下滴上蒸鱼豉油,搭配肉就是午晚两餐。
唐恣嘉倒也能理解,他们这里人就是要吃蔬菜吃米饭的。“蛮会做人家。”
这是吴语区的说法,意思是精打细算会过日子。但他们浙南和闽北的方言更接近。许应好奇:“你在哪上的大学?哦你上过大学吧。”
唐恣嘉被他的低情商发言整笑了,这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行吧。“在上海。我学市场营销的,你呢。”
“广告,难兄难弟。”都是当年大泛滥、现在高校普遍裁撤的万金油专业。“我原来在广告公司,干了几年,加班熬夜熬得实在不行了。后来干了别的才知道哪行都一样。都是把人透支榨干,再给ai让位。”许应满足地大口吃着饼。哪怕是初夏的蝉声里,粉蒸肉的油珠混合着碳水爆开的口感和香味都那么迷人。
“是,我也是干了几年药代,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出来创业了。”
许应十分同情:“那你还是回去做药代吧,送外卖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