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嘉随母亲更多些,但也是端正富贵的长相。葭葭则完全继承、放大了奶奶的样貌特征,在孩子还没有长开形成自己个性气质的时候,她看起来活脱脱是一个小版的李明凤。像一种另类的恐怖谷效应,所有过往李明凤给过许应的窘迫和压力、因为她而和唐恣嘉之间的不愉快,在如今看到葭葭的时候都被激活了ptsd,像粉色一样给许应说不出来的窒息感。
“人家说月子仇,一辈子都翻不了篇。”晓倩终于有人共情、有地方可以倾诉,“看到小宝,每天都在提醒我各种,压抑的事。每回她哭的时候,我都想跟着一起哭。是不是因为感觉到妈妈不爱她,她才没有安全感、总是要黏人呢?”
许应心有戚戚。唐恣嘉以前还开过几次让许应生孩子的玩笑。要是许应真的能生、生出个长着这张脸的孩子,谁能不产后抑郁?再加上养育的辛苦、长期睡眠不足对人神智的摧残,换作是他,抱着孩子去跳楼都不无可能。但此时许应只能形式上地、无力地安慰晓倩:“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葭葭是她自己。你对她这么尽心,她以后会很爱你的。别想多了。”他也开始理解,人对于无能为力的事,只能说一句“静待花开”。
“你想喝什么?我请你啊。”许应也做不了更多。
“豆浆,我想喝豆浆,要热的,那种袋装的。”她比划,脸上露出小女孩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