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怡替他注解:“许应以前在广告公司,给动画写分镜头脚本。他还是个电影博主呢,挺资深的。”
许应尴尬:“你不要乱吹!我算什么啊我。”
“哦?”叶烽琰来了点兴趣,“那你有没有写过什么原创的东西?”
“我倒是想……”许应不太好意思,“大四的时候试着写过一些短的故事,现在看已经太幼稚了。这几年一直在上班,没有多余的精力。”
“听佳怡说你离职了?”叶烽琰与人为善,鼓励他:“有兴趣的话就捡起来啊。上过班也是你的优势,肯定比那些从学校出来就闭门造车的人接地气。”
许应兴奋得面颊发热,“叶哥,你最近拍什么题材的啊,给我讲讲。”
蒸汽海鲜吃完,因为许应和他叶哥还没聊尽兴,四人又转战附近的一个网红蛋糕店,唐恣嘉买单。半个巴掌大的小蛋糕就要四十八、五十八,唐总默默付了四个。玻璃柜台前,佳怡揶揄他:“唐总大气!这地方我平时都来不起。”该花花该省省,有这闲钱她不如留着买口红。
唐恣嘉看了看那边卡座里聊得热火朝天的许应和叶导;那俩人一见如故,聊完了韦斯·安德森、聊完了马丁·斯科塞斯,现在又聊上了许应最喜欢的诺兰的科幻片。唐恣嘉转回来,不明所以地对莫佳怡笑笑。“没事,偶尔也尝一次。”
许应半真半假地埋怨过他好几次“不要那么暴发户”,但他本来就是暴发户,怎么了?有人能初次见面就那样吸引许应的注意,令许应开心、共鸣乃至钦慕,唐恣嘉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明知道许应和叶烽琰没有超出朋友的意思,但“朋友”就已经是唐恣嘉心里的红线。为什么别人可以让许应那样快乐,那么自己作为伴侣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当晚在酒店的床上,许应也不理解唐恣嘉在发什么疯。三十岁以后,他们很少一晚连做两次了,结果凌晨他又被唐恣嘉给骚扰醒。“你干嘛啊……”许应困得不行,腰酸腿根也酸,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劈开两半。“春天狗发情是不是?”
次日醒来,不至于到下不了床,但许应很不舒服。“啊,我想回家了。”
“你昨天还说温州的碳水好吃。不多待几天?”休息好再出门就是了。
许应吃着没有下水的清汤米面外卖,滋溜滋溜。“我想回去写东西。现在对于电影事业热情高涨。”昨天跟叶烽琰聊天是给他打了鸡血。虽然叶导也还年轻,目前只拍过微电影、网剧和扑得无声无息的小成本惊悚片,但许应能写的东西,难道就上得了大荧幕?他要是写个本子,能卖出去就不错了。
从温州到苏州的四百五十公里,连同停站休息,一天也回来了。许应感慨说:“自己会开车以后,感觉中国都变小了。原来自驾游的成本这么低,下次我还要去。”
“还去哪里?”唐恣嘉在洗衣机前,把这两天的脏衣服往里塞。
“去横店啊!”许应过去只在《我是路人甲》那样的电影里看过的世界。下次他可以去给叶导探班,看看真正的拍摄现场了,想想都兴奋。
唐恣嘉看他是理想上头,有点魔障了。但还是得支持,“好。期待着你成为真正的编剧。”
许应翻开电脑。许多年过去,苹果产品早就更新换代,旧款的MBP无法再更新系统,已经被时代抛弃。还能上网,但许多网页效果都不能正常显示,打开如今越来越高清的视频需要响应很久,主机和风扇隆隆运转。上班用惯了单位的台式机之后许应很久没有摸过家里这台旧电脑,猛一看和现在又轻又薄的新款笔记本比起来厚重得难以理解。做图、剪片子已经不行了,但写作不需要更新更快的设备,他用系统自带的文本文档软件就行。
写什么呢?书架上摆着《救猫咪》,又听叶烽琰聊了当下的市场和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