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阿兹海默的先兆,你记得。上次你说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专业的医生面诊。”那是在最后,咨询师复盘当天信息时和他讨论过的。
“对。这不是我凭你的描述就能判断的。如果你们对她的健康有疑问,应该尽早带她去正规医院就医。”
“嗯。”许应内心挣扎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咬下唇内侧的软肉。“我这么想可能不太道德,但是我私心希望她能确诊有病……就可以把一些责任分摊和希望寄托给医疗。如果她对我来说的难相处只是因为生病就好了,去治就行了。”唐恣嘉母亲的难题已经有了希望,他却还在牙尖咬那块肉。
“但是,这不根治我的问题。就像在要不要孩子的这个冲突里,最让我难办的不是一个别人想让我们传宗接代,而是在我表达我不想要孩子的时候,他不关心不商讨,下意识地就说:不行。
“你要问我那一瞬间在心里给他扣了多少分吗?不是的,那一刻我是没办法冷静理智地算分的。我习惯了敞开自己的一切去供应他迎合他,去换他的爱情。但那个回答,我懵了,他是在把我的爱情往地上摔。”
许应闭目。纸巾按在眼角,他深呼吸。“这么说吧。我凭什么忌惮他母亲?说白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完全可以不在乎她。但就是因为我爱唐恣嘉,我爱他就让自己有了软肋,让他母亲有了这样一个先天的武器可以轻易伤害我。
“刚才你夸我会理解会共情是好的。但是人生识字忧患始,或许只有无知和自私才能快乐。你听过那句话吧,‘宁可痛苦,不要麻木’。但是否痛苦、能否麻木,难道是我们任何一个人可以选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