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惦记着你呢。”唐恣嘉虽然偶尔流露一股草莽之气,好歹是个大学生,而且多少有社会经验,思想比他们成熟多了。大黄这样想着,也说服了自己;唐恣嘉心里一定有数。
一路堵车,大黄一路跟先一步追去的同学互发着短信,一条一条给许应看。在急诊做检查了,拍片子去了,身上有点挫伤,都是皮外伤。护士说可能是脑震荡,会养好的。他们到了医院,娇娇等在门口:“现在辅导员班主任都到了,不让我们跟进去了。叫我们都回学校。”他纠结地看着许应,“你别太担心啊。”
其他同学也被老师赶出来,七八个男生,陆陆续续往外走。看见许应,班长面色沉肃。走到跟前突然对他一鞠躬:“嫂子!对不起!”
许应懵了。其他脑子活络嘴快的也跟着叫上了嫂子,洪大头拍着胸脯说:“今天起,嘉哥就是我大哥,一辈子都是我大哥。”
许应心累又好笑:“……谢谢你们。”唐恣嘉白叫了他两年“老公”,这一下他又成嫂子了。
中度脑震荡的唐恣嘉在病床上躺着,到晚上,许应照着医院给的住院清单,收拾了一应生活用品来探视。团支书吴菲作为干部代表陪在那里,看见他来了,打个招呼就赶紧出去,“你们聊,我去把门。”活像唐恣嘉一个伤患还能在病床上跟男朋友干柴烈火似的。
伤患头上包着纱布,精神很好。看见他进来,眼中才一闪地心虚。“许应。”
许应很想骂他逞能强出头,但又心酸可怜,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能把唐恣嘉的脸盆往床底下一放,换洗的内裤袜子塞进床头柜,洪大头他们硬塞给他的橘子罐头放在台面上。到底谁发明的探病要送罐头?死沉。他怄气地想:那些矬人叫一声嫂子,当真把他叫成了受气包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