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在胸腔中乱窜,铁青着脸跟着二姐去她家,出口讥诮道“也就是你才会瞎了眼嫁给陈阙余,他摆明了不喜欢你。”

当时那个人高高抬着下巴,浓妆艳抹,明艳动人,她信誓旦旦的说“他不喜欢我怎么会来我家提亲你等着看吧,他一定会对我好。”

容宣对此嗤之以鼻,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她的笑话,想让她知道她错了,那几年里,他确实从旁人口中听说她在府里的日子不是太好过。

容宣跟个胜利的猎人一样,看,他当年说的没有错。只是他没想过,她会死。

她死的那年是京城里海棠花开的最好的一年。

杜芊芊腿都站麻了,这人落在她腰上的手力气越来越大,好像要把她的腰给掐断,她嘤咛出声,“我疼啊。”

容宣回神,脸色骤然冷下,他松开手,“你出去。”

出去就出去,她又不稀罕待在这里。

杜芊芊憋着一口气,最后又问了一次,“那绿衣的事”

容宣显然不耐烦,如墨画般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他冷下声,“让你出去。”

这阴恻恻的声音,让杜芊芊打了个寒噤,这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每次容宣露出一副冷脸,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她就会想起那天他亲手给人喂的场景,那双如星星般好看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的感情。

杜芊芊被困在陈府里不能投胎的八年里没少看见容宣干坏事,他人前笑颜晏晏,暗地里不知用过多少残忍的手段对付人。

男人嘛,都是心狠手辣的。杜芊芊那点胆子在容宣的狠毒心肠里早就不够看了,她能怎么办伏低做小,逆来顺受呗。

不过,容宣还真难伺候。

杜芊芊只能原封不动的把莲子羹给端回了自己的房里,容宣不屑于喝,她自己喝。味道甜腻腻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