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下意识回头看了沉机一眼, 又转头看了看左右,沉机上前拍了拍它的大腿:“咪咪?”

白虎僵硬了一瞬, 才想起来‘咪咪’好像已经是自己的名字了,沉机没喊别人, 就是在喊它呢。

沉机的指尖顺着柔滑的皮毛沿着脊椎往上挪动, 白虎的肌肉敏感地抽搐了一下, 沉机这才将五指按压了下去,用力的在它身上薅了两下:“咪咪,帮我一个忙呗……”

白虎侧首看他,仿佛在问:你又要搞什么花样?

沉机委屈地垂下了眼帘:“我也没有经常搞花样……”

白虎沉默了下去,沉机演了这么一句就过瘾了,他抬起头来说:“昨天我们这儿不是摔死个小孩儿吗?他妈一会儿要上山, 我有点怕她出事。”

白虎歪了歪脑袋,似有不解。

沉机摸着它的颈项, 把它摸得从喉中克制不住地发出低沉的呼噜声,他接着说:“你想,那小孩儿家里有钱, 莫名其妙就死在山上了, 好巧不巧还死在我边上, 我是唯一的目击者, 这边已经很让人怀疑了,要是他妈也摔死在山上……那我完了,妥妥一个杀人劫财――我就成土匪了,这不得给抓走枪毙?”

白虎青蓝色的眼睛看着沉机,像是一池清洁明净的水,沉机忍不住抱住了它的颈项,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好嘛……你就跟着她一段时间,别让什么妖怪的冲出去把人给撕了就行。”

白虎试图往旁边躲去,却被沉机抱得死紧,除非它愿意把沉机甩出去,不然就只能让他抱着。温热的呼吸拂在皮毛上,透过层层细绒落在它的皮肤上,那一片的皮肤仿佛成了什么器官一样,敏锐的查知着沉机每一次呼吸。

它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又微微撇了撇头,让沉机赶紧松开它。

沉机松了手,却狠狠地在它颈项上亲了一口,这才站起身,言笑晏晏地说:“麻烦你了,香香。”

……嗯,对,这也是它的名字。

白虎无奈地起身出了门去,不过一个眨眼就消失在了沉机的视野中。

有香香在,沉机就放心了,如他所说,真要是小朋友他妈妈也死在山里,他有十张嘴都说不清,哪怕暂时查不出证据给他放了,以后也肯定是重点监察人士。

――况且他确实不太干净。

比如爆改高压电棍成就十万伏特,给无人机装剪刀让它成为飞天血滴子,删除电锯防伤人程序……严格来说,多多少少有点,查到了沉机真得喝茶去。

沉机拿了一把扫帚慢吞吞地扫着落叶,现在已经九点半了,从镇子里到上杨村,再从上杨村上山,怎么说也得下午了,午饭不用准备他们的份。他刚刚表示可以在上杨村见面,但是对方坚持要上山……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