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自然地爬了起来,白虎也就跟着他往回走,沉机没走几步,就看见地上摆得整整齐齐的五条鱼,每条鱼都收拾得很干净,他顿时惊喜地揉了揉白虎的耳朵,快步过去:“白虎爷爷,你收拾得好干净!”

他还以为得等他自己回来收拾呢。

白虎微微撇开了脸,没有看沉机。沉机不以为意,将采来的香茅在水中清洗了一下,折了折塞进鱼腹中,找两根比较老硬的香茅作为缝线,将鱼腹合拢,又折回去在竹篓中找东西。

“只带了盐……早知道带点油了。”沉机去了那么久,当然不会只找香茅,枯草和干树枝他也找了些,再配合自己带着的木炭,做个篝火烤两条鱼足够了。

……嗯,五条鱼。

篝火就搭在了没有水的岩石上,沉机正打算掏出打火机,却见捏着的干草上嘭得燃起了青蓝色的火焰,他侧脸看了一眼状似在看风景的白虎,将干草往搭好的篝火里一塞,在他塞进去的一瞬间,火焰又变大了好几圈,木炭在几个呼吸间就被彻底点燃,散发着均匀的热力。

沉机将鱼一一架在了篝火旁,往上撒了点盐,等着鱼烤熟。

山里的风有点冷,尤其是水边那会更冷。沉机方才为了不打湿衣服将长裤和外套都脱了,现在坐下不动,风一吹就觉得有些冷了――但是他又懒得去穿衣服。

他将膝盖曲起,试图给自己一点温度,忽地有些凉意的山风就被阻挡了去,白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背后,绕着他趴了下来。

沉机顿时就被真皮毛绒沙发给包围了!

他一顿,放松了脊椎,靠在了白虎的身上,火光映在了他的身上,莫名就有了温柔的意味,适宜的温度从背后传来,沉机忽然道:“白虎爷爷……”

白虎侧首看他,等他的下文。

沉机翻了个身,趴在了白虎身上,认真地问他:“既然白虎爷爷火玩的那么好,为什么不直接烤熟呢?”

白虎闻言一僵,沉机觉得它的眼神都放空了,沉机忍不住趴在它身上闷笑,笑够了狠狠地原地亲了它一口,这才接着道:“是不是因为你烤的没有用真火烤得来的香?”

鱼肉被烤出了油脂,浸润着香茅,鱼的腥香与香茅混合在一处,散发出了一种特殊而浓郁的味道。

白虎僵硬地点了点头。

沉机双臂压在头下,歪着脑袋看它,又伸出一手胡乱地将白虎整齐的毛发揉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白虎身体微微抽动了一下,克制不住本能,垂首将自己被沉机揉乱的毛发舔顺。

沉机还在捣乱,故意将手伸了过去,白虎一时不查在沉机的手臂上舔了一下,倒刺勾着皮肉滑了过去,没有破皮,却留下了数道白痕。沉机痛呼了一声,白虎愣怔,随即用粉色的鼻尖抵了抵他的手臂,又将他的手臂坚定地挪开。

沉机只看了一眼就伸手抵在了白虎的鼻尖上:“没伤着,白虎爷爷力道很轻的……白虎爷爷也不是故意要舔到我的对不对?”

白虎无奈地看着他。

――明明是他自己把手伸过来的。

沉机抓住了白虎的尾巴,放在手里把玩着,昨天帮白虎洗澡的时候他就发现尾巴特别好摸,油光水滑而且还是实心的,握在手中总有种饱满充盈的感觉,白虎第一时间要把尾巴抽走,沉机却又往上握住了一截:“白虎爷爷就让我摸一下嘛。”

沉机趴在它身上,歪着头问他:“如果变成人形尾巴是哪里?”

白虎没有理他,只当是没听见。

沉机又往上摸了一截,白虎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正准备抽出尾巴给沉机一点教训的时候,沉机却又主动放开了:“哎?鱼!鱼没烤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