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抢钱是吧?!】红衣小哥怒道:【给你脸了?!小心我半夜站你床头!】

那头一声都没吭就给挂了,红衣小哥啪的一下把手机拍在了桌上,【踏马的,我现在就去机场找他去!】

这个价格确实不在沉机的接受范围内,但沉机更好奇地是其他的:“哥,你们当鬼的还得坐飞机才能去外地?”

红衣小哥烦躁地挠了挠头发:【不然呢?飘过去其实也行,但是慢啊!一路上这个山头那个道观的,我坐飞机多好啊,我又不挑,行李箱上都能坐坐的~有时候头等舱没人坐我也可以坐的,反正没人看得见我!】

沉机想了想,问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国外找仇人?”

红衣小哥:【玛德国外那么大,我是知道他在A国B州,但人生地不熟的难道我一家家去找啊?!我英文不好!而且有法律法规的吼,要出国得去地府办手续的,我自个儿没有依凭直接出去算非法出境!】

沉机反问:“他要是一辈子不回国怎么办?”

沉机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点:如果有依凭,出国是不是就不算非法出境了?

【没事,我杀了他全家他都不回国那我再去办手续好了。】红衣小哥说到这里忽地痴痴地笑了笑:【他家里人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我先挑近的杀。】

但凡是个人,都能听出他口气中的不甘。

沉机接着问:“哥,你这报仇是怎么算的?杀上中下三代?还是有一个算一个?”

红衣小哥笑得更开心了,殷红的眼珠蓦然定在了沉机身上,寒气森然:【弟弟,我讲规矩,只杀父母妻儿……哦,离婚的前任不杀。我要是不讲规矩……你看过《午夜凶铃》吗?】

【只要拿了我的东西、从我身上踩过去的……都是要杀的。】

沉机顿悟,所谓的依凭,恐怕就是类似今天那个老东西撒在他家的冥钞一类的东西。

话音还没落下呢,黄二爷一巴掌掀在了红衣小哥的后脑袋上,红衣小哥的头撞在了桌上,‘咚’得好大一声。黄二爷嫌弃地瞟了一眼红衣小哥,与沉机说:【你听他瞎咧咧,真到那个地步全国的道士都得来找他,没两天就得给人打得魂飞魄散!】

红衣小哥摔在桌上没有再爬起来,沉机下意识去看他,黄二爷‘啧’了一声:【喝懵了!得了,红衣的事情你少掺和,收拾收拾睡去吧,我带他回我那儿歇着!】

沉机看着黄二爷还没他胳膊粗的身躯,不禁问道:“扛得动吗?要不然还是我送送他?”

黄二爷背后的黑影迎风就涨,瞬间化作了一只两米八的特大黄鼠狼,单手拎着红衣小哥的后领子将他扔到了自己肩上,扭头看沉机:【你说啥?】

沉机:“我什么都没说。”

黄二爷冲沉机摆了摆手,扛着人走了,沉机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了,桌子他懒得搬回去了――万一他俩明天还要续摊呢?左右山上也没人,就这么放着吧。

他进去拿了一个推车,将几个大型快递都推了进去――他的无人机到了,为了劈柴还买了油锯、大斧头……在山上生活嘛,总要多备点生活用品。

他将快递都放进了侧卧,等着明天跟系统猫一起拆。

在回卧室的路上,沉机侧眼看见了沉浸于黑暗中的神像,他脚步微顿,又随着自己的心意走了进去。

他擦了擦手,取了三柱香火来点燃了,火焰在香头燃烧了一瞬便消了去,只留下三点红光在黑暗中闪烁,什么都照不亮。

沉机跪在神像前扣了首,将香插进了香炉,却没有就此离去,带着一点淡薄冷意的声音在殿中回荡着:“山君爷爷,我有一个想法,您说我该不该办呢?”

殿中静谧无声,神像终究是泥塑木胎,是不会回